按理說,她回去後,最想看到的,應該是自己爸爸,不是嗎?
“你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沒,按你說的辦。”
半夜,府邸不遠處的酒窖著火了,火光沖天,點燃了獨立洲的天空。
林長安瞬間從顧硯白懷裡驚醒,顧硯白也剛醒,兩人互相猜測什麼聲音。
“是院子那邊的聲音,難不成是寧錫韞搞出來的動靜?”
“算了,讓他鬧吧,睡覺。”
林長安想想也是,在他胸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睏意十足的繼續睡了。
倏地,房間裡傳來了刺耳的警報聲。
林長安和顧硯白同時被吵醒,坐起身,哪還有什麼睡意,“我們還是去看看情況比較好。”
“嗯。”顧硯白已經套上了衣服,穿人模狗樣,襯衣釦子解開了兩顆,露出迷人的鎖骨,渾身透露著禁慾的味道。
這邊林長安也穿好了,扶了一下眼鏡出去。
是fink按的警報鈴,外面站著兩排武裝人員整裝待發。
“夫人,您的酒窖被燒了,要出手嗎?”因為林長安交代過,不能真槍實彈對動手,所以就連酒窖著火還是被打傷的兩個人,他們都是慢吞吞的處理,簡單收場。
酒窖。
林長安瞬間變臉了,氣勢洶洶拔出身側侍衛的長刀,聲線陰冷,“不出手留著過年嗎?”
她的心啊,在滴血。
那是她目前唯一的小金庫,就這麼,被毀了!
“深深,別衝動,你別忘了我們的計劃。”顧硯白拉住了她的手往懷裡摁住,吩咐fink,“先滅火,把事情鬧大,封鎖所有出入口,明天召開早會,徹查。”
“是。”一行人浩浩蕩蕩聽令行動。
“你別攔我,我要去殺了他!”那可都是名酒啊,有一部分她都捨不得喝,他就這麼一把火給燒沒了。
“好了,寶寶,彆著急,你的酒我賠給你。”
“你的金庫都被我挖空了哪還有錢賠!”林長安幾乎失控了,雙眼猩紅。
“好了好了,我眾籌賠你。”
林長安立馬安靜了,把擋在前面的頭髮往後撩,笑道:“真的啊,霍普斯那有兩瓶老酒就藏在床底下的暗格,你讓他貢獻一下?”
“……”欸,好歹也是當過人家主子的人,這麼垂憐人家床底下的酒,此舉貌似有點不是人道。
但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顧硯白給答應了,明天早會提一嘴。
林長安雖然當任了兩年最高執行人的職務,但基本不會以身份欺壓誰,形勢也不同以往的ts,現在的ts已經徹底改頭換面,洗心革面,組織成員之間的關係融洽,基本不會存在內部矛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管轄區域,不爭不搶,反正有錢就行。
四點整。
“寶寶,天亮了……”
“啊,是嗎?”林長安回答的挺自然的,不過還是有點困,慢吞吞的起身伸了個懶腰,顧硯白已經下去了,拿走了她隨身攜帶的眼鏡,目光是停在林長安身上,緩緩移動。
她在桌上找了一會,沒摸著,也沒叫他,似乎是輕車熟路就去了衣帽間,從裡面拿出另一塊新的鏡片卡上鏡框。
期間,他就站在她身後,不聲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