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孑休息,帶著秦慕去展覽館看藏品,表面上是看藏品,實際上也就是想拉他出來問件事,“小慕啊,你覺著我們家深深怎麼樣?”
畢竟是在人家父母兼上司面前,秦慕的回答進退有度,並未提及林長安這段時間的行為嚴重影響到了他的日常生活,而是說,“大小姐善良可愛,聰慧過人。”
除了顏值,也就智商能跟得上了,著重點名了兩點,足矣。
林孑淡笑,輕輕的拿起一件藏品,眼裡有很濃的欣賞之意,他輕輕嘆氣,“小慕,你跟我那麼久了,知道我不喜歡曲意逢迎,在我看來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樣,我把你留在身邊,不是讓你俯首稱臣,將來深深總要嫁人,不能擔此重任,我信得過的人,就只有你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林叔叔抬舉秦某了,林氏企業是林家的產業,非親非故,故此不能擔此重任。”
林孑湊近了些,身高比秦慕矮一截,壓低聲音問他;“你真對我女兒沒那意思?”
“林叔叔,沒有。”
“那好吧,我也不強求你了,你要是哪天看上哪家姑娘,叔叔上門幫你提親去。”
“有勞了。”
他們繞著展覽館走了一圈,走著走著林孑總感覺少了點什麼,盯著那個空架子思考了許久,托腮,“這放的,不是我的定州紅瓷嗎?玉韘怎麼也不見了?”
這個紅瓷,他費了很多人脈和財力才得以一件,在宋仁宗嘉佑時期十分罕見。玉韘更是難能可貴。
林孑找了管理員,他說,“前段時間大小姐來過,說是您心血來潮想拿回家觀賞就取走了。”
是林長安,事情就沒那麼好辦了。
林孑忽然覺得心口隱隱作疼,快喘不過氣來了。
“林叔叔,您身體不舒服?”
“都是給氣的。”林孑捂著胸口,說,“對了,你打電話問問,還能不能找到殘骸。”
“好。”他到外面去打電話,正好抽根菸,電話一通,她那邊特別吵鬧,接的是個男的,聲音豪放,“餵你誰啊,找我們老大有事?”
“老大?”顧硯白眯了眯狹長的眸子,遮了少許的光。
“不是找我們老大的啊?兄弟我告訴你啊,千萬別找事,我們老大瘋起來賊恐怖,不好自為之吧!”
說完,通話結束。
秦慕抽完煙,折回展覽館彙報情況,隨後出來查手機定位找人。
地點在一個地下酒場,趕巧了,他正好要去那。
“好!”一群人爭相高喝,圍在一起喝酒。
而中間那個打扮的跟不良少女一樣的小姑娘,不是林長安還有誰呢?
髒辮細緻,髮型很酷,那張臉很小,化了精緻的煙燻妝,眼尾微微往上揚,又純又妖,皮衣皮褲更是凸顯出修長的身材,尤其是腿部,比例勻稱,修長,沒有贅肉。
她這麼打扮,足以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她坐在酒桌上,長腿隨意翹著,一杯烈酒入喉依舊是面不改色的樣子,笑的燦爛,“你們知道嗎?我還跟你們前任老大睡過,這個狗東西睡過就不要我了,還留下了一個小孽種,渣男。”
“太過分了,前老大也太不是東西了!”
“就是,就是啊!”
“要不我們組團揍他一頓吧,有新老大助陣,我們必勝啊!”
“不行。”說人家渣的是她,說不行的還是她。她罵就可以,別人罵他就不行,“他是我喜歡的人,你們揍他不等於揍我嗎?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