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像你最好。”他不喜歡自己,像她的話他倒是還可以勉強接受。
“可是我想要男孩,像你更好。”
“我不好。”
“嗯?”林長安撓他手心,有些埋怨,“你說你不好,是說我也不好才能看上你嗎?”
“沒這個意思,別多想。”
“那你也別總拿你那套想法干擾我,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的。”
顧硯白深笑不語,只是瞭解到稍微賣點慘似乎更能引起她的注意。
“瑾裡,上次你跟那個博士避開我後,說了什麼話?我腦子是不是很不正常?”
“別多想,只是這段時間疲勞過度想太多造成的心理反應,你看你這幾天不是好好的嗎?我的手也結痂了。”他伸出來讓她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只是留了疤,影響美感。
“對不起。”都是因為她。“如果我下次失控,你就把我關起來,不要靠近我好不好?”
他停頓了三秒,輕輕回她好。
葉嵊滔死後的第三天,葉昭收到了公安局第五次傳審電話,第六次直接來人把他提走。
葉昭是學化學的,準備考博一天睡眠時間六小時,空閒時間兩小時,剩下的都泡在實驗室裡閉門不出。
說起來也挺怪的,自己的親生父親死了,他倒是一點不急,到了審訊室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只有一個小時,要問什麼一起問了吧?速戰速決。”
第二句話是,“你們不是還沒查出來嗎?不是說屍體要在結案之後才能讓家人領走,屍體不好運送,只能麻煩你們相關技術人員把他切碎點裝箱子裡或者直接火化,提前告訴我一聲,我才好去買塊地。”
第三句話是,“你們肯定查過我,多餘的廢話就不必問了,說重點吧。”
“啪!”的一聲,寧錫韞肺都氣炸了,“媽的,你當我們公安局是什麼地方,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誰他孃的允許你亂髮表言論,在太平間躺著的是你老子不是我老子,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隔閡,老子是刑警只負責查案,你要是再不配合,別怪我扣你干擾查案。”
旁邊的何冰嚇了一跳,輕輕扯他的衣袖,靠近他小聲提醒他,“寧副你瘋了,對方可是能投訴咱們的。”
“滾開!”他一把將人推開,看著礙眼。
審訊室,就只剩下兩個人,許是寧錫韞的話起了作用,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火焰消失了不少,他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低下頭看起來更乖。
寧錫韞儘量剋制住自己的脾氣,把資料撿回來,坐回椅子上,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葉嵊滔死前留了遺書以及財產分配,天光集團的股份變賣是沒多少錢,他給自己買了保險,賠償是三百萬,加上他的個人資產,這些錢現在都還給你自己保管。”
“哦。”
“就不想知道,他怎麼死的?”
“不是跳樓自殺?”他聽實驗室的人說過,還上新聞了。
“你還知道是自殺,你就這點反應?”
“不然,我應該有什麼反應?”清澈的眼眸,平靜如水。
寧錫韞被哽的說不出話來,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好吧,他是真拿這小子沒任何辦法。
跟個活死人一樣,沒勁。
“算了,最後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就可以離開了。”
對方坐直身子,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