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的包子華麗麗的滾到了桌角。
那個孩子。
自始至終。
都被他們忽略了。
林今上,還在家。
他像瘋了一樣衝了出去,速度驚人。
“寧錫韞……”林洛陽喊了他一聲,他沒搭理,瞬間跑沒影了。
“他什麼情況?”
談時回了一句,“那個孩子有問題。”
“王希瑞?”
“嗯,來不及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接下來,就只能默默祈禱。
林洛陽聽的半懵半懂,乾脆暫時拋開,說正事,“這不是相殺,是謀殺,雖然我提出的這個假設有點不太理性沒有邏輯,但從王磊和王希瑞如果是親血緣這個可能性出發,就有可能解釋的通當初王強的死很有可能與王磊守茗有關係,當年王強在工地摔斷腿,王磊也在現場,動機很充分。”
“林隊似乎忘記了,dna結果沒有出來,你現在的一切結論都只是猜測罷了,往嚴了說,你就是在妄自菲薄。的確,這是個不錯的出發點,但我們已經提前證實過了,這兩個人的死存在外界因素。”談時不冷不熱。
“什麼外在因素。”他忽略了他明目張膽的針對,專注案件。
他不傻,很清楚他們的意見無非是他的到來把寧錫韞踹了下去,於他們而言,他就是個海歸的空降兵,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也很正常。
為圖個便捷,寧錫韞開的警車,警笛一響,明目張膽的闖紅燈也沒人敢吱一聲,交警一看是同行,以為是出行緊急任務,?的一聲加速趕在前面開路。
寧錫韞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那種感覺像溺在深海,不上不下,靜等死亡。他從小就骨頭硬,經打,什麼白道黑道沒混過,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怕,什麼是疼,唯獨她,就像是張在他心臟的一株玫瑰,收太緊怕刺,鬆開怕枯。
他記得她第一次拉他手的時候還是個裝自閉的小孩啊,她的出現,幾乎震動了整個公安局,所有人都拿她沒轍,也不知道她什麼眼神,偏偏纏上了他,直到現在他還不清楚,究竟是因為他長得好看,還是僅僅因為那一聽可樂。那一次,他並不認為她是在演戲,她眼裡的難過和害怕都真實的可怕,但是,她並沒有放棄,在諸多警察之中選擇了他,他沒有談時的溫柔,也沒有何冰的耐心和寵溺,像她說的,他摳門,脾氣爆,廚藝還不好,全身上下,也就顏值過得去,他一個人,撐起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從未想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人,需要他。
不管他有多虔誠的懇求,上帝還是選擇了無視,結果不盡人意,兩個人,都不見了。
窗戶上有三個寬度長度不同的腳印,他們直接避過了攝像頭,房間裡有血跡,他幾乎快瘋了,掩面壓抑著內心的痛苦,打了談時的電話號碼。
不一會,林長安也打來了電話,約他在林洛陽家裡面談。
林長安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被竊聽了,在寧錫韞到之前,顧硯白先來了,從窗戶上爬進來的,被發現的時候差點被林長安一槍給崩了。
“你怎麼又來了?”林長安聲線顫抖,眼睛很紅,像哭過。
“找我媳婦。”他倒是不羞不臊,抓著欄杆踏進來一條長腿,另一隻卡在外面了,不過只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