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陽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已經逾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林長安婉拒,“不用,住處的事我會想辦法,昨天晚上,謝謝。”
昨晚天很黑,地窖底下有一條路口是通往外面的井蓋,他們在引爆的前一分鐘逃了出來,fink身上有多處刀傷,危急生命,荒郊野外的沒有燈就算她有四隻眼睛也沒有辦法動刀,直到他來了,把人扛上車。
“平放。”為什麼相信他呢?或許是因為一面之緣,稀裡糊塗就跟他上了車。
她很久沒動刀了,手法上並不生澀,在與死神抗衡了兩個小時的爭鬥,劃下了句號。後來太累了沒多想,在他的住處住了一晚上。
“不用把我當外人的。”他心裡一陣難受。
林長安笑了,“就因為我們都姓林?”
對了,他們第一次見面在民政局,她和顧硯白領證的那天,他開口的是一句話就是,“你好,林洛陽,跟你一個姓。”
後來顧硯白告訴她,那是負責父親案件的刑警,國外調回來的,實力還不錯。
“對,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緣分嗎?”
她不以為然,“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你有時間嗎?我想了解下我爸的案子。”
“有,正好有個事要問你,跟我去一趟局裡吧。”
“嗯。”
溫州市公安局。
“寧副,現場沒有采集到其他人的指紋和可用資訊。”
“寧副,小區監控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附近的居民都審訊了一遍,每個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而且,他們每天都在做同樣的一件事,根本不會注意到,314室發生的血案。”
寧錫韞皺起眉心,望向第二個開口的那位男警,“你確定監控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讓技偵那邊核實過了,的確沒有,時間很明確。”
“吳強那兒子通知了嗎?”
“通知了,在審訊室哭哭啼啼的要見娘。”一孩子才十六歲親孃沒了,大伯也沒了,好不可憐。
“法醫那邊讓他們儘快出報告,十分鐘後會議室開會!”
“是。”
寧錫韞準備去審訊室問話,半道碰上了譚局,他也正好有事找他,便一起在茶水間裡待了一會。
“王強那妻子的事有進展了?”
他想,未免過於巧合,他們的人剛查到那去,人就死了。
這一查,相互殘殺的可能性很高,那個男的是王強的哥哥叫王磊,他住的地方比較遠,但常來看孩子,時間固定在每天週末的上午九點左右,寧錫韞是在中午一點零五分左右到達現場,那個時候,人已經沒氣了,現場很亂,吳強的妻子手裡拿著一把槍,槍上只有她一個人的指紋,而她是被菜刀砍死的,從現場的各種摩擦痕跡來看,兩個人死前發生了爭執,菜刀上的指紋比較亂,血液確認是王強妻子的,兩個人先後斷氣的時間相差無幾。
寧錫韞喝了口熱茶,回答,“沒進展,正準備去他兒子那套點話出來,怎麼說呢,他們的手法,跟那個組織的作案手法極為相似。”
聽聞,譚室武臉色鐵青,“你的意思是,林氏企業這個案子,極有可能涉及那個組織?”
“這只是我的猜測,能將一場兇殺案靈活轉變成合情合理的謀殺,不正是那個組織的基本特徵。”
“寧錫韞,不管查出來的結果如何,你都不要過於深入糾纏在那個組織裡,當然,必要條件下,也不要放過任何一點可以查出真相的線索。”
“明白。”
“寧副,寧副,大事不好了!”同組的寸頭男警一驚一乍的跑進來,看見裡邊還有個人,立馬收斂了冒冒失失的態度,恭恭敬敬,“譚局。”
譚室武蹙眉道,“什麼事,慌慌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