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之前,顧硯白對她說,除了魚,什麼都不要吃。
現在她有點明白了,只是道謝,並未多言,的虧她是外人,性子如何別人旁人並不知情,她只要演好這個角色就夠了。
像顧家這種家族,顧硯白又是獨苗,又怎麼會完完全全不調查她的底細呢,明面上裝糊塗,心裡可明亮著呢!
一頓飯吃的就算湊合,顧錦臣煙癮大,吃完飯就不知道蹲哪抽菸去了,顧硯白也不在,估計是搭夥一起了。顧煙寒不受待見,一般吃完飯便帶著顧冬至去了偏院,儘可能的不礙老爺子的眼,客廳裡就只剩下林長安和顧老爺子。
閣樓。
霧氣纏繞,絲絲縷縷。
“小子,你這招老子當年就用爛了,藏著掖著沒用,對付那個老東西,就該正面幹。”別看他現在不再年輕,他年輕的時候就是一頭極具危險性的狼,我行我素,不服管教。
“你再厲害,還不是有了我。”
“……”他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把他射牆上。
有幾枚雪花飄進了閣樓,溶於木屑之中,顧硯白剛好將菸頭扔到了那個位置,一腳踩上去,碾滅剩餘的一抹火光,將手收回,放回口袋,那雙驚豔的桃花眼像藏了一叢帶刺的玫瑰,語氣不冷不淡,威脅性極強,“我自有安排,父親若是介入,我也會一併處理,永除後患。”
這兒子,比他狠多了,六親不認。
顧錦臣冷笑,心想,果真跟那個女人一般無二。
跟說好的一樣,只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可以發生很多事,也能說很多話。
“瑾裡,你這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留下來陪陪我這個老頭子吧?”
“不了,有事。”沒有具體說明,客套的說了幾句話,拉著林長安往外走。
門口。
“丫頭,有時間多和瑾裡回來吃飯啊。”顧老爺子給林長安塞了個紅包,笑容和藹,“新年快樂。”
“好的,謝謝爺爺。”林長安看向顧硯白,在他的示意下接下了紅包。
知道他們要走了,顧煙寒也領著顧冬至出來送行。
“安安姐姐,我捨不得你。”
“冬至,我們隨時都可以見面的,新年快樂,一定要好好學習哦!”來之前,林長安也給顧冬至準備了紅包。
“我會的,我以後也要跟姐姐一樣考音樂學院。”
“加油。”
待他們走了之後,顧老爺子又扛著魚竿去湖邊釣魚了,和往常一樣,天黑之前才會回來。
“錦臣。”。
顧錦臣穿戴整齊,像是要出去,他故意沒系領帶,等她來弄,二十多年,向來如此。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小子精明的很,不需要插手。”
“那你覺得,安安怎麼樣?”她試探性的問他。
“挺好的,比不過你。”他低下頭,輕輕吻了她,說,“江路那批貨出了點問題,我過去處理一下,可能會晚點,等我回來。”
“嗯。”
車上。
“臣爺,去江路?”
“前面路口停下,我自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