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西洲瘋了,找到他的人是在郊外的小樹林,他瘋瘋癲癲的,見人就喊有鬼追殺他,頭髮散亂,神志不清。
後來被當地人報警帶到了公安局。
“寧隊,咋們昨個還截了顧西洲一批貨,他今天就成這樣,不會是報應吧,讓他賺黑心錢。”
寧錫韞斜睨了他一眼,那人立即閉嘴了。
“林上尉那邊怎麼說?”
“林上尉今早就出去了,什麼也沒說。”
“哦。”他打了個哈欠,眼底泛著生理鹽水,拿上衣服往外走。
“寧隊,你幹嘛去吶?”
“回家給小朋友做飯。”哦,從林今上住他那之後就成了他祖宗,打不得罵不得,就跟自己親閨女似的,去學校還要提防著有沒有哪個臭小子敢對她下手。
她年紀小,涉世未深,避免誤入歧途。
像他這種獨來獨往的糙男人,平時一個人忙到下半夜在公安局的桌子都能睡,生活習慣十分隨意,突然多了個孩子要照顧,中午十二點晚上六點都要準時回去做飯,雖然難吃,但有這份毅力是好的,慢慢跟著菜譜學,稍微有了點長進,如果實在不能吃,那就只能到樓下點外賣。
寧錫韞昨晚抓人到半夜,今早天沒亮就走了,雖然給林今上留了錢,也不知道她吃沒吃。
回家之前他到超市買了點菜回去,回到家,習慣性把鑰匙丟桌上,換了鞋進去。
“韞哥,你回來了。”她聽到聲響,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嗯,買了酸奶,只能喝一罐,一會吃飯。”
“好。”
“作業寫完了嗎?”
“嗯,都寫完了。”
“喲,還打掃衛生了呢!”這地板,比他臉皮還要亮,他教出來的孩子就是不錯啊。
他這想法一出,腳底跟抹了油似的,險些滑倒差點尾椎又不保。
“韞哥!”
“林今上,你往地板上倒油是什麼意思?”這熊孩子是想謀殺戶主?
林今上低下頭,聲音悶悶的,“你已經一個月沒陪我一起玩了。”
她不喜歡一個人,可能讓她放下戒備的,除了林長安,就只有他了。
寧錫韞一怔,到嘴的話哽在了喉嚨,他們家小孩啊,看著開朗,其實特別容易患得患失。
他既然把她帶回來了,就有義務照顧她成人獨立自主,他是個刑警,作息習慣本來就不規律,大半夜抓賊什麼的都有,或許,他應該考慮收收心,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
他彎下腰,“抱歉,是我疏忽了,我下次注意。”
林今上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