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脾氣挺大。她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扭頭走開了。
宋唯一愣住了,這女人······太過分了!這世上還沒誰敢這樣對他呢!除了苦苦追求的夏澄外!可夏澄之所以敢那樣對他是因為他允許的,他寵的!
而這個臭女人······她是哪根蔥?憑什麼!還說他的咖啡是垃圾!簡直······要氣死人了。
很好,敢這麼對他,就等著他怎麼報復回來吧!
厲冷言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某個小氣吧啦愛記仇的毛頭青年,不過,即使能再選擇一次,她還是會那麼做。
她是不主動招惹人,可也不是什麼都喜歡忍氣吞聲的包子,大家都是人,憑啥他就有優越感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憑啥他被別人氣著了便把別人當出氣筒?大概是被父母寵壞了,還沒摔過呢。
這做人啊,不摔過不知道成長。
厲冷言去了衛生間洗了把手,出來的時候看到大廳裡鄧駿在打電話,表情有些著急。
“什麼?堵車?那最快能什麼時候到?號······那,反正儘量吧。”他掛了電話,又撥了個電話。
她聽到的便是熟悉的名字,直接傻在了原地。
鄧駿掛了電話,表情總算好看了些,看來事情是解決了。
他轉身,看到厲冷言,臉上帶著笑,“冷言?你怎麼沒在陪小嬋?”
她走近,手指攪著,有些緊張:
“她在和同事、以前的朋友談話,我出來透透氣。”
“哦,”他看了看腕錶,“還有兩個小時婚宴就開始了,你讓新娘那邊抓緊,該化妝化妝,該幹啥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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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杵在原地,遲疑片刻,還是豁出去主動問他:
“鄧駿,那個······”她低著頭,聽見自己的心砰砰直跳,當她緊張時就好滿臉通紅,即使她已經很努力改了,可仍然做不到面不改色,如同什麼也沒發生過般。
那個名字,曾經僅僅聽到那個名字便能高興一整天,能莫名其妙就淚流滿面的名字啊,曾指引她的燈塔,伴她無數個難熬的夜晚的名字啊。
十五歲的厲冷言家庭遭鉅變,那時是青春的叛逆期,持續了一年的叛逆期,因為父親的驟然離世而不得不懂事,那時起她為自己找了一個燈塔,指引她前行,無數孤獨的夜晚陪伴她,給她溫暖和希望的光,她為縹緲虛無的光在現實裡賦予了一個具象,那個具象從十五歲那年便沒再成長過。
如今成長了的具象是陌生的,但是他身上仍然留著她十五歲時賦予的美好,那層美好也不可能被剝離,不然厲冷言的人生又要回歸空蕩冰冷的狀態。
她現在或許已經漸漸戒了那個名字、那個具象帶給她的影響,但是當聽到那個名字時還是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她似乎看到了二十一二歲的自己,在新年的除夕夜,在倒數著進入新一年的歡呼聲裡,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將不屬於自己的熱鬧隔絕在外,她拿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出,回憶著甜蜜又伴隨著苦澀的學生時代暗戀他、觀察他、注視他、裝作不經意地靠近他的場景。
心臟劇烈跳動,她幾乎以為到了極限,下一秒就要跳出來。
她那時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告白?
又是在什麼樣的希冀下跑到樓頂,看著齊齊綻放的煙火,任由煙火的光光怪陸離地閃現在那張相信美好心中藏著美好的臉上,任由冬夜的冷風一陣陣灌進身體,等待,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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