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纓憋著一口氣躺回去了,氣也只是氣一陣子很快就被睏意取代了。
她不知道再次醒來時已經變天了。這是後話。
“我覺得她的‘記憶’應該快甦醒了……”姑蘇妄看著坐在皮椅裡的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道。
螢幕裡顯示出他實驗室裡的一部分,都是一些人體和動物的標本,他最愛的還是桌上經常用來瞻仰的腦組織,裡面長了一顆瘤,那是一種特殊的病菌,能獨立於人體外繁衍,但是活躍度不高,繁衍力不強,培養基難以培養,只能以人腦為培養基,還得是健康的年輕力壯的人的人腦,所以培養基難尋,他每次切割用來做實驗都不敢用太多。
“這麼快?”比預想的要快很多。男人皺眉,“看來是會隨著年齡增長而繁衍速度加快……”他看著玻璃瓶裡的腦結構若有所思。
“老祖宗,您當年讓我查的病毒最近已經有了跡象,是在海外一個島嶼,在那個島嶼附近有人發現一隻鯨魚死得很離奇,它腦袋好像被什麼吃空了。”這種症狀和當年他們看到的那個受害者症狀一模一樣。
只是沒想到,如今會在動物身上看到。
難道那撥人知道他們一直在追查著當年的事?幾年過去,那種病毒倒是更新換代挺快的。
“哪裡?”想到顧長纓的夢話,姑蘇妄心裡蒙上一片陰雲。
“巴基斯坦那邊,是未命名的海島,靠瓜達爾地區,具體位置還不明確。除非還有更多的類似的現象出現,這樣就能根據資料推測準確位置。”
“嗯。”他沉默了很久,而後道,“甯越,辛苦了,實驗有什麼新情況隨時告訴我。”她的情況越來越不穩定了。
夢魘越來越多,那些夢,一部分是真實發生過的,一部分是他們的人杜撰的,但是她無法分清,更何況……
陸念這個人格的記憶開始冒出水面。
按照顧長纓好奇的性子,不可能不去調查,而一旦調查,當年的事很快就一個接著一個出來——這是他們樂見其成的。準確的說,是他樂見其成的。
那些跟隨著,不過是被那個不老的傳說引誘了,糊塗了,瘋魔了……
幾百年了,他竟然還死不悔改……
姑蘇妄捏著拳頭,臉上閃過一絲殘忍,今生,他也沒必要留一手了。
“老祖宗,您說笑了,我們旁支一脈一直都是主家服務的,如今主家只剩下您,您的事就是家族的事。”這些早在很久之前就傳承下來了,他爺爺的爺爺,老爸,再到他自己。
“甯越,你不會有怨言嗎?這些畢竟已經是幾百年的事了,早就不比遵守了。更何況是不成文的宣誓。”當今誰還看重宣誓這事?
他們大可不必,開枝散葉,和主家離得越遠越好,不然遲早被自己波及,他這個渡劫者本來就是什麼很光榮的角色。
甯越認真的看著螢幕裡的男人,義正言辭:
“老祖宗,我不敢保證如今我們這一脈還有多少人遵守過去的誓言,也不敢保證以後有多少人會記得,但我爺爺的祖宗,我爺爺,我父親,我,以及我未來的孩子都不會忘記的。”至於他的孫子……他管不著了。只能教育好他的兒子。
姑蘇妄被逗笑了:
“等你找到女朋友再說吧,現在就想要兒子了。”
甯越大囧:“不是,我不是著急要兒子,就是……”他一向嘴笨,不知道咋解釋。
總之,他還年輕,真的不著急耍朋友!
而且女朋友什麼的,據說都很纏人,他只愛實驗!只愛他的腦組織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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