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們就是這種只為了下一次滿足活著的被藥物支配的行屍走肉，短暫的清醒和理智時間中也許會思考未來，思考當下，可是，那種思考和思考得出的結果是讓人灰心喪氣的，他們看不到未來的光，索性聽從身體的需要，不斷尋求滿足，或在尋求滿足的路上。
他們抗爭過嗎？
或許吧。
“他們……”
顧長纓發現幾人看起來很奇怪，面色蒼白，消瘦，而且渾身抽搐，眼中含淚。
雙眼猩紅，倦怠，無神，麻木，渾身上下的穿著……
卻很乾淨。
“你沒看出來？”
姑蘇妄看向她。
“看出什麼？”她問。
這幾個人確實很奇怪，至於哪裡奇怪……她一時間說不上來。
“他們死了。”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涼涼的質感，撞進顧長纓的耳膜，直擊心靈。
“……什……什麼……？”顧長纓不可置信。
他們……明明看起來是活的啊？她不至於眼瞎到連死人活人都分不清吧？
雖然他們面色蒼白，瘦的皮包骨，但一點都沒有死人的氣息，那種陰森感和鬼氣是她分辨活人和死人的重要指標。
死掉的或多或少都有點明顯的特徵，比如鮮血淋漓，比如泡的發脹的軀幹，比如燒傷，一般來說死相都不怎麼好看，恐怖嚇人。
看多了或許會麻木，但仍然會心驚肉跳。
“仔細看他們的瞳孔。”他說。
顧長纓看向他們的瞳孔，仔細看才發現確實有點奇怪。
起初她把那種麻木呆滯看成是吸high了的症狀，但現在看來……似乎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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