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妄笑了，這丫頭，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目光看他，讓人忍不住想撲過去！
不過，他還是壓下了不該有的旖念。
“確定一些事。”
確定什麼事需要來衛生間？還是男生的？
難道確定自己有沒有憋尿？顧長纓被自己的腦洞逗笑了。
“也許有小耗子。”
顧長纓聽不懂，不過看到裡面沒人他又十分放心地讓她進來，顧長纓也呆呆地跟著進來了。
只是……
沒想到廁所還有小隔間。
而小隔間裡……
騰雲駕霧。
顧長纓裝作很不經意地掃了幾個少年一眼，只見一個個精神恍惚，反應遲緩，瞳孔收縮，呼吸減慢，昏昏欲睡，四肢僵硬，一時模糊，喪失胃口和，言語含糊，反應遲鈍，目光懵然，連拿紙的動作都極其笨拙。
她聞到了不好的味道。
曾經去戒毒所時聞到過。
她還特意看了看藥名。
右旋苯丙胺，去氧麻黃鹼苯丙胺。
……導致噁心嘔吐，高血壓，心律不齊和中風苯丙胺類藥物成癮者體能迅速消耗，但又不能得到快速補充之後會出現類似疲勞，抑鬱，做噩夢，精神錯亂，不可控制的煩躁和攻擊行為長期服用也可能引發一種與現實脫節的精神障礙，比如苯丙胺精神病，患者感到受威脅，出現偏執妄想，搖頭丸是一種安非他命的一種衍生物，既是興奮劑也是輕的置換劑，能引發神經遞質多巴胺的釋放，使血液中五羥色胺增加，並阻礙其重新吸收……
吸d或者像其他條件作用形成一樣，藥物也是透過經典條件作用而形成的，一個人在吸毒時作為無條件刺激的毒品所引起的無條件反應就是，試圖重建體內的動態平衡，以對抗藥物的反應，隨著使用毒品的時間的增加，與使用毒品相聯絡的情境，如朋友或某個地點，從而吸毒者的條件刺激，它所引起的條件反應就是對藥物的預期效應做好生理準備，因此，隨著使用毒品時間的增加，這種條件性補償效應也增大了嬰兒所需要量的也越來越大，這就是。藥物成癮的一個原因，但要承認有很多原因。
顧長纓的腦袋裡突然自動回憶起這些藥名來。
不是因為她深入瞭解，而是戒毒所的誤入歧途的少年們也曾是她的來訪者。
她看過那些茫然呆滯又無神的眼睛，一個個面黃肌瘦，手臂上全是針孔，見過他們紅著眼睛瘋狂的模樣，見過他們失去理智甚至自殘……
顧長纓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有羊癲瘋的截斷少年，他在戒斷中病發，最後口吐白沫堵塞了呼吸道窒息而死，前一天她還和恢復意識的他談論未來，談論他喜歡的女生，他愛看的動漫，他追的歌星，他迷的遊戲，後一天，他也就面露青紫，猙獰而死。
顧長纓知道那些東西對人的危害，能摧毀一個家庭，一個人的一生，甚至……一個國家——歷史不就是擺在眼前嗎，歷史不是為了遺忘，而是謹記，防微杜漸的。
顧長纓臉色難看，他牽著她的手，試圖給予她溫暖，但顧長纓仍然身體僵硬，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以前的一幕幕又出現在了眼前。
她無能為力，只能靜靜看著。
他讓自己救救他，給他吸一點，他破口大罵，他叫的歇斯底里，他渾身是汗……
好多個人……
“顧長纓？”姑蘇妄覺得她有點不對勁，搖著她的肩膀，擔心地叫起來。
“顧長纓？”
她像是沒有聽到般，沉浸在夢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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