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短的距離,叫人如何避開?
千鈞一髮,善月想也不想,將右手握著的髮簪豎著塞入“楚狂歌”的口中。
一股腐臭之氣撲面而來,幾欲令人作嘔。而還握著髮簪的右手一用力,瞬間將“楚狂歌”輪番在地。
幻影魔獸除了幻化,讓人猝不及防之外,並沒有太大戰力!
不出十息,善月將“楚狂歌”殺了之後,聞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她不想去救,也不願去救。
所以,待找準了方向之後,善月一路狂奔,只要是敢靠近的,不管是修士還是幻影魔獸,一律拍飛。只有衝出白霧,才有活命的機會。
善月覺得,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做不到捨身為人。從林海出來後,她她就意識到,做人留一線,永遠不要暴露自己的底牌。就像她的修為,顯露外在的是金仙。
比之左夜的大羅金仙,還差一截。
不知不覺,當善月衝出白霧後,已經有好些人在那等著。其中就有莫笙長老、蔚長生、左夜、楚狂歌和譚樂樂等人。
善月默默走到一邊,不許任何人交流。直到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而從白霧出來的人越來越少;善月粗略看了下,活著出來的人只剩下三分之一。
莫笙長老和左夜的臉極為陰沉,因為比進白霧之前,妖修整整少了三分之二,可謂損失慘重。
路還是要走,從來的路上,一直沒見到所謂的往生花;左夜對剩下的妖修吩咐了幾句,便見那些妖修散開了去。
“趁進來的修士不多,我們也走吧,去尋那暗道。”
以善月為中心,蔚長生、三鬼、楚狂歌和譚樂樂算是臨時組成了一個小隊;後面跟著蔚仙人和仙仙,也許對蔚仙人他們來說,這裡有蔚長生這層關係,並不算是跟著善月。
對於別人怎麼想,善月自然無權過問。
走著走著,仙仙來到善月身旁,一副猶豫的樣子。
跟了一段路,善月實在受不了,便用只有兩人能聽得見的聲音道:“想問就問,這可不是我認識的仙仙。”
仙仙也沒想到善月會率先開口,所以也不再矯情,將逼在心裡許久的問題說了出來:“當初真的是你和那妖女,竄通好了嗎?”
善月聞言,反問道:“若我說不是,你信嗎?”
“…………”
不用看,善月也能猜到仙仙臉上的表情:“既然不信,你又何必要問。”
“你不是她師叔嗎?那她為何要陷害你?”
這句話,讓善月徹底沒了想要解釋的慾望,人與人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朋友這層關係,也算到頭了。
對善月來說,連玄仙修為都不到的仙仙,終將從她的人生中抹去。
於是加快了腳步,不再理會她。
對於善月的決絕,令仙仙有些不知所措,顯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誠如長生仙君所言,從前的她,一直相信是善月出賣了尖鋒隊;可現在來看,就連在仙魔界,久浴盛名的長生仙君都和善月交好。
如此一來,她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