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帶著審視問道:“姑娘如何能救我們?”
“那就看你們敢不敢賭了?”一臉輕鬆玩著自己的手指。
不遠處一群黑衣人,正沿著血跡向他們這方尋來了。
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大雪紛飛,夜色安靜。踩雪的咯吱聲對於練武的人異常明顯,陸離沉默了。
一個女人在這荒郊野外,面對他們兩個一身是血的男人無一絲害怕。尤其是合著血吃餅,自問他一個男人都做不到。能面不改色做到如此,想來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第一次。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陸離看了看同伴,然後將一個扳指遞給她道:“拿著這個到四海商行,要多少錢自然會有人給你。”
佔小小拿著扳指看了看,“很有名?”
“嗯。”
“那好吧,如果你騙我後果很嚴重的。”起身開門準備離開,“對了,床下的小白不能吃。”說完消失在黑夜中。
三十五個黑衣人深一腳淺一腳在大雪中行進,以佔小小現在的能力瞬間秒殺他們是完全可以的,但她不喜歡那種方式,近身肉搏才是刻在骨子裡的傳統。
一身白衣將自己掩藏在白雪中,猶如一隻豹子般伺機而動。落後的黑衣人被死神招呼著向她的方向行進,擦身而過時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同時脖子上多了一條紅色印記。
男人沒有過多掙扎就失去了生命氣息,將屍體拖入一個突然出現的雪坑中,隨著她離開,雪自動將坑掩埋。只有那紅色由淡變重慢慢滲出,可惜夜色很深,同伴走遠。
她就跟在一群黑衣人的後面,撿落單的那一個,同樣的辦法殺了七個人。
當黑衣人發現不對時,落在後面的兩個人同時倒下,雙手胡亂的抓著脖子,鮮血一下噴出,濺了前面同伴一身。
“出來,別裝神弄鬼。”
剩下的黑衣人警惕著慢慢靠近,回答他的只有風雪聲和越來越濃重的血性味。
“清點人數。”
“……”“少了九個人。”
“頭,兩個人都是一刀致命,對方手段很熟練。”
被叫頭兒的黑衣人,四周看了看,除了黑暗就是雪白。此刻的雪越來越大,開始影響視線。望著不遠處的木屋,天時地利都不在他們這邊。
那兩個人都受了傷,就算真逃到木屋中,就這樣的天氣沒個十天半月也無法離開,無吃無喝無藥可醫必死無疑,“收隊。”
佔小小還瞪著一雙興奮的眼睛看著他們,就等下個機會,誰承想黑衣人不進反退,走了!
眨了眨眼睛,一幫慫貨!
她雖好戰但不是殺人狂,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向木屋走去。
陸離看到的就是一個滿身不悅,一臉臭的女人推門而進。身上乾乾淨淨,不但沒有傷口還無一絲疲態,只有因寒冷凍的通紅的臉蛋。
“他們跑了!”佔小小一臉的惋惜。
“跑了?”有些不大相信,他們都盡在眼前了,那些人怎會輕易放棄?而她出去至今也不過兩炷香時間。
“死了九個。哼,一幫慫貨。”
“……”陸離很想問是你殺的,可聽到語氣中的意猶未盡,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三人一直捱到天明,雪停了,路也不見了。床上的男人除了還在昏迷外,一夜安好,沒有發燒等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