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縱然是有一龍之力,我也不禁有些氣喘,畢竟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也沒有吃過東西。
放天翁走過來,說:“做的不錯。”
我揉著越來越餓的肚子,根本懶得搭理他,如果不是實在打不過他的話,我絕對不會對他客氣,不過。陳柏霖卻說話了。
“放天翁,你曾經說過,這九竅鎖龍柱不是用來鎖龍的,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它到底是用來鎖什麼的嗎?”
我聽到這話,也想起來了,就看著放天翁,看他怎麼說自圓其說。
放天翁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陳柏霖會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說:“你們應該都聽說過黃河九曲天上來的傳說吧。”
我和陳柏霖都嗯了一聲,雖然我們都不是黃河邊的人,但是這個關於黃河的傳說,我們確實都知道,故事很曲折,簡單的來說,黃河是一條黃龍從天上落到地上變的。
“其實除了九曲黃河以外,還有一個地方叫九曲冥河,就在這龍窟的下面,傳說這冥河的源頭就是地府的入口……”
這次沒有等放天翁把話說完。我就驚叫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腳底下就是冥河的源頭,這九竅鎖龍柱是用來鎮壓地府大門的。”
放天翁一臉讚許的看著我,點頭說:“孺子可教也。”
我苦笑一聲,可教個屁呀,這誰都能想的到好不好,更何況,我還親自經歷了鬼頭潮,只是唯一沒有想明白的是,我為什麼沒有隨著冥河進入地府,而是到了龍方。
難道是放天翁動的手腳?
黑暗中,陳柏霖忽然說:“我們將這裡的封印破壞了,那接下來怎麼辦?地府中的東西會不會從這裡跑出去為禍世間?”
陳柏霖這話問到點子上了,就見放天翁擺擺手,說:“在王小子殺死蛇頭龍的時候,那地府的大門就被永遠的關上了。”
我一聽這話,不由的一愣,看了陳柏霖一眼,很明顯他也不知道,於是我就問放天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說這個九曲連環是龍方的祖先們修建出來的,並且用九竅鎖龍柱困住了九條龍,佈下了九龍祭,為的就是鎮壓這冥河。
而所謂的九龍祭,就是每隔五百年屠一龍。用至剛至陽的龍血來封閉地府的大門。
聽放天翁這樣一說,我不禁對從未見過面的龍方族人感到肅然起敬,為了徹底的封死這個地府大門,竟然困守在這裡數千年,而且為了屠龍,他們的部族勇士肯定沒少犧牲。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怎樣確定地府的大門已經關上了?”
放天翁哈哈一笑,說:“這個鎖龍柱的底下應該就是冥河的泉眼,只要我們將它壓進地底,一切就明瞭了。”
我看了陳柏霖一眼,看到他也朝我看過來,就說:“這麼大的活石柱,恐怕不是那麼好推到的吧。”
放天翁難得豪氣地說:“這個不用你麼管,你帶著陳小子走遠一點,看著就行。”
我一聽,不要我出手,不禁一喜,終於可以看到他出手了,我趕緊一把抓住陳柏霖的手,將他拉起來就往外跑,在二十多米的地方站定。
我運足了眼力盯著遠處的放天翁,眼睛裡竟然射出了一尺長的淡淡金光。
陳柏霖大驚問我怎麼回事。我告訴他是因為有了夜眼,才會這樣的。
只見放天翁再度飛了起來,兩手掌裡忽然閃出一抹銀光,輕輕的按在鎖龍柱上,然後繞著柱子飛了一圈,手裡的銀光旋即散去!
我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驚訝起來,這老傢伙好厲害啊,竟然這麼快就能將鬼文的威力發揮出來。不過他只是隨隨便便的繞柱子繞圈,能有效嗎?
放天翁飛到了鎖龍柱的頂端,猛的一跺腳,口中暴喝:“下去!”
就見他身上銀光大盛,一股超強的氣勢散發開來。就聽他腳下的石柱發出了轟轟的聲音,隨即看到石柱在一點點的下沉!
媽呀,這老傢伙也太牛了吧,竟然將這麼大的一根石柱活生生的壓進了山體!
我和陳柏霖對視了一眼,這傢伙的嘴巴也張能塞得下鵝蛋個,眼睛裡的震驚非筆墨能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