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霖一聽我這立刻說好,可是過了一會兒又說:“你那裡不是馬上要開學了嗎,太公會讓你來杭州嗎?”
因為電話裡說話不方便,我也沒有告訴他最近發生的事,只是說我會和爺爺商量的,然後又問他如果去他那裡,能不能搞定上學的事。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拍著胸脯說,只要我去了杭州,讀書住宿什麼的全部幫我搞定。
我說有你這句話就行了,隨後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我知道面臨一個最艱難的選擇了,是留在爺爺身邊就這樣平凡的過一生,還是去杭州尋找恢復氣機的方法。
我回到祠堂,看到爺爺還在教蘇怡撥漏槍,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就坐在一旁看著。
中午的時候蘇怡要去做飯,我攔住了她,說我去。
這是我回來以後做的第一頓飯。
飯後,爺爺問我是不是有事情要和他說。我感到爺爺應該已經發現了什麼,所以經有些緊張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爺爺聽完之後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激動,反而拍著我的肩膀說:“你已經長大了,有的事情爺爺只能從旁提醒,做主的還是你自己。如果你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那就勇敢去做,至於我,你不用擔心,蘇丫頭開學後,我就會去她的家裡教她了。”
我嗯了一聲,雖然是我提出來要去杭州的,但是聽到爺爺的話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看了蘇怡一眼,覺得爺爺好像被她搶走了一樣。
蘇怡在旁邊聽著我和爺爺的對話,感到很奇怪,我也懶得和她解釋那麼多,只是跟她說只要她幫我照顧好爺爺,我和她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雖然我不知道,和她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沒想到和丫頭竟然一挑眉,“你要去就去,爺爺我會照顧好的,不用你說。不過你最好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不然我就讓爺爺將王太公的名號給我,我也是爺爺的徒弟,有資格繼承這個名號的。”
我一愣,沒想到這丫頭野心這麼大,竟然敢覬覦太公的名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看了她一眼,狠狠的說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蘇怡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不過我也沒有在意。
我們商量好了之後,爺爺繼續教導蘇怡,而我則是去村長家給陳柏霖打電話,將這件事確定了下來。我能聽的出來,老陳是真的很開心我能去杭州!
由於我年紀沒有到,辦不了身份證,所以爺爺帶著我先從村裡打了個證明。然後又拿著這張證明去了西風鎮的派出所,辦了一張臨時的身份證。
第二天的時候,我又去了原來讀書的學校辦理轉學手續,還好學校里正在補課,不然的話。想要找學校的領導,還真不容易。
弄好這一切以後,當天晚上我好好的弄了一桌子的好菜,陪爺爺好好的喝了一場。
以爺爺的本事,我知道他在哪裡都能過的很好。可是爺爺畢竟年紀大了,我還是很擔心的,不過讓我心安的是,蘇怡這丫頭拍著胸脯說,要是我回來的時候。爺爺少了一根頭髮,唯她是問!
第二天一早,爺爺和蘇怡送我去了鎮子裡的車站,本來爺爺的意思是要送我到市裡的火車站的,但是我不同意。雖然我現在失去了氣機,但是我的心智卻更加的成熟了,去陌生的地方根本不會怵。
我坐在開動的班車裡看著爺爺的身影,鼻子忽然酸酸的,忽然有種想要叫司機停車。然後打道回府的念頭,但是被我給狠狠的壓制了下來,想到自己去杭州就有可能找到解決我身體問題的方法時,又不由得很激動。
兩個小時以後,我站在了前往杭州的火車上,第一次坐火車的我感到很新奇,同時也提高了警惕,爺爺告訴我火車上的騙子和扒手很多的。
我找到車票上顯示的座位,卻發現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霸佔了,他一個人橫躺在上面睡得正香,呼嚕聲很大。
在座位的旁邊還站著一個抱小孩子的女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看她的衣著打扮,應該生活的不錯,她看了我一眼很無奈。我一看這場面,頓時就明白了,這個母女倆的位置也被霸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