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聽到我的話,呵呵一笑,說:“小禾呀,王太公不過就是一個代號,你又何必非要那麼計較呢?”
我原本心裡還只是懷疑這件事和爺爺有關,現在聽他這麼欲蓋彌彰的說法,心裡更是鬧騰的很,無然我繼承了爺爺的衣缽和名號,那自然就要承擔起那份恩怨情仇,可是那個兜帽衫不是容易打發的角色。從他能與我對轟而不落下風就能看得出來,他的實力非常的深厚。
與其實力相比,更為致命的是兜帽衫的行事風格,從他忽然偷襲我,就能看出來,他是是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同時也個驕傲的人,這種人是很危險的對手,不弄清楚他的來歷,我始終不放心。
我撇了撇嘴角,漫不經心地說:“人家可是說了只要打敗了我,就是整個饒州最有天賦潛質的術士了,而且還精通搏殺之術,你就不擔心我會死在他手裡?”
爺爺很淡定地說:“你這小子雖然一生兇險無比,但是卻也福緣深厚,想死哪哪麼容易,了不起重傷,不過就憑你現在的體質,只要不是死在當場,總有復原的時候的。”
我頓時徹底無語了。
爺爺又說話了:“知道我的名號。竟然還敢名目張膽找你擺下陰擂,雖然狂妄了一些,不過也恰恰說明這年輕人有幾分本事。”
我眼睛一翻,說:“所以我才想聽您以前的經歷,看看能不能找出蜘絲馬跡。”
“天下精通搏殺術的人多了去了。不過就饒州而言,還真沒有哪個家族的人是精於此道的。”爺爺想了一會兒後,說給我聽。
我在旁邊嘀咕了一句:“就不許人家將家裡的後輩弟子,送到別的地方拜師學藝啊!”
爺爺一聽我這話,猛地一拍大腿,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看得我都肉疼,然後大聲說:“還是我孫子機靈,想我王太公做了那麼多的正義之舉,必然會明裡暗裡的得罪很多人,那些人為了報仇,說不定還真的會將子孫送出去學本事,然後回來用術士界的規矩報仇!”
我有的時候吧,對爺爺挺無語,覺得他和陳柏霖更像是一對爺倆,我說:“您就在跟我說說您當年,有沒有仇家吧。”
爺爺聽了我的話,傲然的笑了起來,說:“這麼跟你說吧,當年你爺爺我年輕氣盛,也曾周遊神州各地,尋訪高人切磋較技,和人結怨那是肯定免不了的。”
我心頭一涼,小心翼翼地問:“爺爺,您老都去過哪些地方啊?”
“我想想啊。”
我嗯了一聲。心裡鬆了一口氣,既然要想想,那就說明爺爺去的地方也不多嘛,我端起一杯熱水淡定的喝著。
“我去過的地方不多。”爺爺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我一聽越發的淡定。就說:“沒事的,您是長輩,年紀也不小了,平時對晚輩吹吹牛也正常。”
爺爺也不惱,用一種比我更淡定的語氣說:“我年輕的時候曾去過江蘇的句容的茅山派。”
“茅山派?”我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說:“您沒事跑茅山派幹什麼?”
爺爺說:“那時候茅山派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弟子,精通神打術號稱術士界的第一力士,我那時候就在句容城剛好遇到了點事,心情不是很暢快,就去找在那裡開古玩店的朋友一起喝酒。沒成想酒興正濃的時候,忽然闖進來了三個人,說我朋友賣給他們的東西是假貨,就要砸鋪子,我當然不同意了,就出手教訓了他們,沒想到第四天,那些人竟然帶人來找回場子,再次出手教訓了他們,才知道那個說我朋友賣假貨的人就是第一力士的弟弟。為了免除後患我直接找上了茅山派,說要和第一力士比鬥,如果我贏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我總算是知道了爺爺和茅山派的恩怨了,說到底就是為朋友出頭也情有可原。
爺爺瞄了我一眼說:“如果有人說陳柏霖欺行霸市,你能忍?”
我搖搖頭說:“不能。”可是我有想到了一個事情。就說:“那你的朋友到底有沒有賣假貨呢?”
爺爺眼睛一瞪,說:“做古玩這一行的,無論買的賣的,考校的就那份眼力,誰能保證賣出去的都是真品。”
我想了一會兒。說:“你們比斗的結果呢?”
爺爺喝了口茶,潤了一下嗓子,接著說:“後來,我將他的氣機打散了。”
我明白了,就是說爺爺為了幫朋友出頭,才會當著眾多術士界通道的面,將茅山派當時的第一神打術士打的吐血,並且硬生生的打散了人家性命交修的氣機,難怪是接下了大仇了,不過。此事錯不在爺爺。
我心裡暗自咬著牙,臉上卻憤慨地說:“這事您沒錯,這恩怨我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