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他真的要對我們動手了嗎?”
趁著大部分人都沉浸在美酒、美食和吟遊詩人彈奏的優美音樂時,喬爾伯爵湊過來壓低聲音詢問道。
艾爾伯特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是的!從現在開始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也不要吃任何沒有試過毒的食物和飲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最遲明天晚上就會動手。”
“該死!這傢伙瘋了嗎?居然想要當著這麼多貴族的面殺死功臣!”喬爾伯爵明顯被克拉倫斯·蓋恩的瘋狂驚呆了。
因為如果他真的幹了,那就等同於撕毀了封君與封臣之間神聖不可侵犯的契約,等同於從根源上否定了這個國家存在的意義。
“不!他不是瘋了,而是準備展開一場大屠殺,把所有跟自己關係不好的貴族一口氣全部剷除掉,然後再把屎盆子扣在我們的腦袋上。想想看,如果在這座城堡裡爆發了一場大屠殺,而我們三個又死了,你覺得外界會相信誰的說辭?要是他再丟擲我們的領地來收買人心呢?”艾爾伯特一口氣提出了兩個假設。
玩過政治和貴族之間權利遊戲的他,太清楚在這類陰謀裡可以有多少操作的空間,同樣也知道謊言說一千遍就是真理。
畢竟人類是最健忘的種族,不管曾經發生過多麼悲傷、恐怖、憤怒的事情,只要過段時間沒人提及就會慢慢忘卻。
要是在配上一些扭曲事實的宣傳,最多十幾二十年就能完成身份的互換。
“那我們要怎麼辦?反擊嗎?”喬爾伯爵眼睛裡閃爍著兇光。
他可不是那種會坐視君主殺自己而不反抗的蠢貨。
剛好相反,任何膽敢越過紅線的人,都會遭到他瘋狂的報復。
艾爾伯特笑著擺了擺手:“別急!讓克拉倫斯·蓋恩先開始他的表演。我十分感興趣,他究竟會透過什麼樣的方式把我們從功臣變成叛徒。畢竟不管怎樣,他都要給自己找一個看上去完美無缺的藉口,要讓自己站在正義的一邊。”
“芭洛薇呢?要通知她麼?”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喬爾伯爵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獨自坐在角落裡臉色陰沉的“毒蛇”。
“隨你的便。告訴也可以,不告訴也無所謂。因為克拉倫斯·蓋恩根本不敢輕易殺死她。哦,差點忘了,小心那些騎士。我能感覺到,在他們的身體裡似乎潛伏著某些特殊的力量。”
說罷,艾爾伯特端起酒杯加入了這場無聊的宴會,並且當眾去撩撥克拉倫斯·蓋恩最小的女兒,甚至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擁抱、接吻,做一些行為出格的動作,時不時還揚起下巴與臉色陰沉的克拉倫斯·蓋恩對視,完全沒有把這位名義上的君主放在眼裡。
強勢!
狂妄!
肆無忌憚!
艾爾伯特用實際行動向宴會的所有人展示了自己的態度,同時狠狠把蓋恩家族的顏面踩進泥裡。
有兩個騎士忍不住想要維護君主的顏面,結果被他以決鬥的藉口一個一個虐殺。
當血液在火光照射下對映出宛如玫瑰一樣顏色的時候,克拉倫斯·蓋恩終於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羞辱,憤然離席。
可艾爾伯特並沒有因為離席就放過對方,而是如同一名贏得了戰爭勝利的將軍,把那名已經被自己征服的蓋恩家族少女當作戰利品帶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