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內寂靜無聲, 所有的生靈都如木雕泥塑一般,神域內互相爭奪孝字旗的兩人不知何時滾了出來,在人堆裡你追我趕。
姚荒山已經被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哀嚎道:“起來啊,滾開啊,老錢,你不要追我了,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錢如海縱身一躍將姚荒山撲倒,砸進了獸群之中, 發瘋一般爭奪孝字旗。
姚荒山緊緊握住孝字旗, 忽然撞到一頭猛虎身上,回頭望去, 見一條小狗趴在老虎背上,瘋狂聳動著。
他揉了揉眼睛, 發現自己沒有看錯,回頭望去,所有人族和妖魔都在滿臉微笑地解開自己的衣服和褲子。
天地之間,變得白乎乎一片,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魔。
錢如海也著了道,脫的赤條條地向他跑來,臉上帶著詭異莫測的笑容,嘴裡發出痴漢一般的低語聲,搖頭晃腦,醜態百出。
姚荒山只覺得毛骨悚然,緊緊抱著孝字旗,四處躲避著錢如海的追擊。
脫得赤條條的妖魔和人族醜態畢露,撒著歡的歡愉,全是滿身大漢的狀態,姚荒山寧可去闖刀山火海,也不願意在這裡停留一秒。
連成人體蜈蚣一般的神秘修士縱身一躍,精準地將他撲倒,瘋狂地撕咬著他的上衣,乾癟烏黑的嘴唇印了上來。
扭打之間,孝字旗被推到一邊,姚荒山在模糊之間,看到了自己的愛人,那個熱情似火的女人,連忙撲了上去。
夏聽雨並不知道現實中發生了什麼,他靜靜坐在巨蟲的骨骸上,滿臉的絕望,沮喪的感覺充斥了他的胸腔。
青面紙人和熔岩蜘蛛站在身後,激烈地比劃著什麼,隨後一前一後來到夏聽雨的面前,交給了它們倆的兩幅畫。
青面紙人的畫作是一個木板畫,用青草的汁液畫著一個小房子,房子裡有一個男人,一個小小的紙人和一隻毛茸茸的蜘蛛。
熔岩蜘蛛的畫作是用蛛絲編制的蛛絲圖,畫風更像是巖壁上的壁畫,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騎著大象,帶著無數人走出黑漆漆的山谷,來到一片白沙灘上。
夏聽雨伸出手臂,緊緊地摟著青面紙人和熔岩蜘蛛,無力地垂下頭顱,呢喃道:
“我知道,我知道還有你們!為了你們我一定會堅強地走下去,縱使這條路充滿了血淚和荊棘,也無法阻止我。”
兩個洞靈依偎在他的懷裡,開心得彷彿兩個被父母寵愛的孩子,巖河氤氳的水汽籠罩下,誕生了第三幅名畫,父與子。
一個時辰後,夏聽雨被強制彈出了巖河絕地,他渾身上下塗滿了蜂迷蝶戀的解藥,看都不看腳下一具具乾癟的屍骸,腳下起了一陣黑風,面無表情地向遠方飛去。
茫茫的黑夜,他飛過了高山,飛過了河流,飛過了森林,終於在力竭之時,回到了白沙灘,回到了燈火通明的部落,在部落的最中央,有一間氣派的小房子,兩個女人困得如小雞啄米,卻依舊睡眼朦朧地等他回來。
家。
這裡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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