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輕人在休息室裡坐著聊,等見到文晗與何季回來,才一一起身告辭。
夏子苓也跟著拿包站起來,臉上帶著疲憊:“我明早上還要去公司看看,今就先回去了。”
“誒,等等。”見狀,顧菘藍趕忙拉住她,“走之前,把這玩意兒帶走。”
“嗯?”夏子苓不解地從她那兒接過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這是?”
“送給你的,開啟看看。”
“送給我的?”
夏子苓狐疑地看她一眼,平白無故怎麼送她禮物呢。
一邊想著,修長的手指輕輕用力,已將盒子開啟來。
光芒攝入眼裡,她卻是猛地一怔。
冉欣和文晗也好奇探過腦袋來,一下被躺在裡邊的項鍊給驚豔了:“哇,真漂亮!”
夏子苓抬起頭,有那麼點不安地望向顧菘藍:“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條項鍊?”
顧菘藍淺笑:“很明顯這不是我送的啊,林某人讓我帶給你的。”
“哦 ̄”冉欣當下就起了哄,“這時餘情未了麼?”
夏子苓愣了愣,表情僵住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應該和十年前臺上演講時是同一個意思吧。”顧菘藍頓了頓,認真道,“只是這回,他懂得了先徵詢你的意見。”
這話入耳,夏子苓一時有些無措,只呆呆看著手中的項鍊,不知如何是好。
文晗上前來,伸手搭上她的肩:“要我,這林墨遠還不錯的,雖然分手了,但當年他追你的時候,那叫一個轟轟烈烈啊,那些事蹟連我們學校的人都知道。”
冉欣也插嘴:“而且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嗎,怎麼後來突然就分手了?”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夏子苓合上項鍊盒,笑,“也許他本人帶著這玩意兒出現在我面前,我反而會願意再接受他。”
音落無聲,場上一時無人講話。
而突如其來的聲音卻從門外響起。
“真的?”驚訝裡帶著點壓抑的男聲打破了室內的沉重,“本人晚到一分鐘,還能作數嗎?”
*
顧菘藍一步一回頭地跟著池曄走出酒店,心裡卻還惦記著裡面的情形。
池曄好笑地拍了拍她的頭:“是你自己無關人員散場的,不放心要不再回去看看?”
“不放心是一回事兒,過去壞氣氛是另一回事兒。”顧菘藍總算轉回了腦袋,不再往後看,“都是成年人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的吧。”
“別瞎操心了。”池曄一邊拿出手機打車,一邊安撫她,“他倆性格還挺互補的,本來分手就不是因為什麼大問題。兩個人要一起生活,不鬧一鬧怎麼相互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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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顧菘藍瞥見他的手機,才想起一件事,“話我苦口婆心勸阿遠他不來,你發了什麼簡訊他就屁顛屁顛跑來了?”
“啊。”池曄淡淡一笑,“我跟他若是不來,就把他錯買夕陽股的醜事兒抖出去。”
“……”
終於知道林墨遠為啥要見他就繞道走了。
兩人喝了酒沒法開車,便乾脆將車停在酒店停車場,打車回去。
計程車停在區門口,兩人下了車並肩往回走。
夜已深,區道上沒有往來的人,只有帶著些許秋意的風,在路燈的幽光裡習習而過,捲走幾絲靜謐,拂開幾分安寧。
池曄側首,看了眼乖巧地走在自己身旁的女人。
額髮被風吹亂,臉頰帶著飲酒後的緋紅,眼眸微闔,若有所思。
從剛才上車開始,這傢伙就沒怎麼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