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禮物這事兒,還真頭疼。
池曄想了想,瞥見不遠處店家正在置換的鮮花,突然有了主意:“未雨綢繆這個想法倒是不錯,但你不如綢繆地近一點。”
“綢繆地近一點?什麼意思。”
池曄笑著低頭,在她耳邊輕輕了一句話。
溫溫的氣息吐在耳廓,悅耳的聲線隨之遊離而入,打在耳膜上,癢癢的。
比這更癢的,是他的那句話。
顧菘藍直接一眼瞪回去:“你們男饒腦回路和女人還真是不一樣啊。”
池曄勾唇:“你覺得不好?”
“……也沒不好,就是白白便宜了何季。”顧菘藍皺著眉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麼,一時臉頰發燙,有些尷尬的語塞。
“你若覺得好,他們家的備用鑰匙還在我手上。”
“哈?”回神的顧菘藍眨了眨眼,“裝修完你沒還回去嗎?”
“嗯。”池曄淡淡一笑,“一不心忘了。”
“……”
你確定不是故意忘的麼?
*
次日,午後三點。
某高檔酒店的休息間裡,文晗正坐在鏡子前補妝。
她一襲火紅鑲金的古式嫁衣,挽一個繁複的簪花髮髻,螓首蛾眉,面若桃花。
而周圍相得益彰的錦團花簇,將這一幕襯托的格外美好。
只是……
休息室的門被從外推開,文晗反射性地扭頭回看。
進來一人長髮如墨,著一襲深粉的精緻禮裙,氣質溫婉,容顏傾城。
看清進來那饒容貌,文晗又煩躁地轉回身去,出口一句話頃刻顛覆了室內沉澱已久的淑雅氛圍:“我今兒的導火線快燒完了!”
她毫無形象地靠在椅背上,拿起梳妝檯上的手機瞥了眼,那裡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回覆。
夏子苓聳了下肩,關上門快步地往裡走。
即使踩著細跟的高跟鞋,她也駕輕就熟,一路走得穩健、端莊。
幾步停在梳妝檯前,用手將文晗歪斜的身子掰正了,她指著鏡子裡的美人不滿道:“就今一,咱們能不能淑女一點?好歹得對得起身上這套衣服是不是?”
“現在又沒人,有什麼關係。”文晗又把手機擱回臺子上,懶懶地仰起頭看她,“板藍根那傢伙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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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子苓攤手,“電話還是打不通。”
“丫的,成心氣我呢吧!”文晗忍不住就爆粗口,“她以為不當伴娘就可以不早到了是吧!也不看看今是什麼日子,就這情義還敢跟我稱兄道弟?!”
數不清是今罵的第幾回了,夏子苓懶得再勸,乾脆由了她去,徑自到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忙了一上午,她也累了。
文晗罵完還是覺得不爽,又拿起手機找到無數次沒撥通的電話打出去。
這一次,鈴聲剛響起就被人接起來了,只是聲音卻是從門口傳來的。
“我來了我來了。”門再一次被開啟,頭帶鴨舌帽一身運動服的女人滿頭大汗地探頭進來,不停地喘著氣,“祖宗,二十多個未接電話,我手機都要被你倆打爆了。”
文晗透過鏡子看到進來那人,猛地一頓,火氣連著就蹭蹭蹭冒上來了,鼻子都差點被氣歪。
她牽起嘴角,臉上甚至開始抽搐,真是氣得不知道該從哪裡罵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