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朦朧地想起來,當時老黃說咱們班一共有6個人進入了競賽班,而她卻自動預設成了5個,還和文晗調侃說,自己福運高照,得幸能坐在學霸堆裡。
如今想來,她從一開始,就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
一個人的存在感得低成什麼樣,才會被全班大部分人,甚至是老師所遺忘?而且還是一個成績在班上還算不錯的人。
顧菘藍有些不安地好奇,王雨文,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
自修課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江北打了個哈欠,從音樂教室裡的鋼琴凳上坐起來。
窗外晚春的涼風吹進來,帶起純白的紗簾微微浮動。
他坐在原地出神地看了一會兒,腦海中晃過一串順暢的音符,正醞釀著哼出聲,卻被門開啟的聲音給打斷了。
“你果然在啊。”
池曄揹著包走進來,見著江北孤獨一人的教室,莫名的隔世感在心頭漫開,不由地有幾分感慨。
“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江北轉頭看到他,皺了皺眉,“我剛有點靈感,這下全斷了。”
“那真是抱歉了。”池曄關上門,似乎沒察覺到他話語中的不善,直接往他的方向走過去,“你又翹課?”
江北不以為意地站起身,理了一下睡褶皺的衣襬:“啊,在教室睡覺和在這兒睡覺不都是睡覺麼,這兒還安靜。”
池曄無奈地看著他,自從入了器樂社,得了音樂教室的鑰匙,江北逃課似乎就更理直氣壯了。再加上,二班班主任是個新來的女老師,根本管不住他,教導主任礙於江崎均的面子,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江北倒成了二中一顆我行我素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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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辦?”
江北聞言聳了一下肩:“誰知道呢,別在我這兒擺好學生的架子,懶得聽。”
他不怎麼耐煩地揉了揉肩膀,背過身去往鋼琴邊走了兩步,一副你再說就送客的樣子。
“呵,真是服了你這二世祖。”
池曄無奈一笑,停在離他不遠的邊上,在他之前搶過了他放在鋼琴架上的p3:“最近有新曲子麼?”
江北收回手,也不介意,只是歪過頭看他:“你上禮拜不是剛問過麼,我沒那麼高產,最近的靈感剛剛被你給打散了。”
“那我還真是罪孽深重。”
嘴上這麼說,池曄卻是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
他順理成章地又取了江北落在邊上的外戴式耳機,往自己脖子後面一掛,在江北的注視下直接幾步走到窗邊坐進唯一的小沙發裡。
他將書包隨手往邊上地上一扔,翹起二郎腿,自顧自地調起音來。
恣意,灑然,又有那麼點高冷,不可一世。
與平時人前那個溫和有禮,平易近人的形象似乎有那麼點區別。
江北靠在鋼琴邊看著這樣的他,不由地笑起:“你這個人物設定好像有那麼點崩壞啊。”
池曄手上動作一頓,疑惑地抬起頭啦:“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