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報的攝影,搞上了藝術,但我家裡也窮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同志們行行好,讓我賺點兒生活費出來,也讓我吃上兩口肉吧。”
這話眾人沒反駁,畢竟眼下是開學的時候麼,大家都是頭一次出遠門,肯定是穿著新衣服的。王言卻不是這樣,上身一件白色的半袖,下穿一條漿洗的有些褪色的短褲,腳上踩著並不白的回力小白鞋,還開了膠。他的那個大揹包,也是肉眼可見的髒兮兮。
真不是王言不乾淨,而是鞋刷不出來了,包也刷不出來了,他也沒有掙扎,更沒有再買,湊合用著吧,衣服鞋也都有換的。
“行吧,那我回頭看看,有沒有人想照相的。到時候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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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你放心,保證不讓你失望。”王言笑呵呵的,“都看完了吧?來來來,收一收,收一收啊,這都是我的作品,沒事兒也得自我欣賞一下。”
“真挺不錯的,就是基本都是黑白的,感覺沒什麼意思。”
“那是真有意思,彩色膠捲多少錢,黑白膠捲多少錢?同志們,看看我這髒兮兮的開膠的白球鞋吧。能買得起黑白膠捲,能沖印的起就不錯了。
你們想照彩色的,自己買啊,135、120的,正片、負片都行,相機我都有,什麼都能照。沖洗肯定也不是問題,到時候我蹭一下學校的暗房、材料啥的,相當於咱們學校請大家照相了。”
“你想的可真美,一卷兩卷的還行,你要賺錢肯定不讓。”
“那誰知道呢,看看再說唄。”
說說笑笑的又收了照片,王言跟開車的師傅聊了兩句,因為師傅真動心了,真想拍。
交流了一下時間之後,王言才提著他的大揹包,找著空隙塞進了行李架上,一屁股坐到了先前那姑娘旁邊。
“怎麼稱呼?”
“肖千喜,惟妙惟肖的肖,大千的千,歡喜的喜。”肖千喜的手輕輕的搭在了王言的手上。
王言禮貌的一觸即收:“川省的?”
“你怎麼知道?”
“聽出來的。”
“我有口音嗎?很明顯嗎?”
“還好,注意就有,不注意就沒有。”王言笑著說道,“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聽不太出來了,這老京城別的不多,全是地道,大學裡本地人也不少,時間長了一融合,哎,這普通話就普通了。”
肖千喜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捂住嘴笑了起來:“你說話真逗。”
“這不實話麼,你當我跟你講笑話呢?等你生活一段時間就知道了,那是真地道。”
“你怎麼知道的?以前來過嗎?”
“沒有,之前車上跟一個京城人聊過,那人就地道的很。”
看著王言一臉認真的樣子,肖千喜還是想笑,她捂住臉,肩膀聳動,見王言無語凝噎的表情,她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真憋不住,你太逗了。”
“糾正一下,是幽默。”
“有什麼差別嗎?”
王言狀若認真思索:“可能會顯得我這人比較正經吧,幽默是一種特質,逗卻只是幽默之下的一種形容。”
“有道理。”肖千喜肯定的點頭,“那你很幽默。”
“謝謝。”
肖千喜又揚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