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全家死絕,不然就是我死了。”
豪門大戶們對他是真的恨之入骨了,哪怕已經罷兵,哪怕知道他有一千護衛,哪怕知道他自身就是絕世猛將,還是要召集一些人馬出來圍殺他。
當然這也是符合王言想法的,楊廣只是讓他趕緊離開大興,卻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去北平到任。再加上瓊花很有遊玩的興致,於是他就帶隊晃晃悠悠,不疾不徐的,沿途視察了一下被小小戰爭肆虐過的中原地方情況。以及他老王家的各種產業。
更重要的,就是要在這些豪門大戶面前秀一秀存在感,耀武揚威一番,看看還有誰不服的。
於是一路走過,血雨腥風。
王言沒再說更多,而是親切的跟著各種忙活的人打招呼,說說笑笑一番,打問一下日子過的怎麼樣,之前的一場浩劫有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還有誰膽大包天的敢欺負他們。
雖然造反的規模,並沒有那麼轟轟烈烈,而且整體來講,佔據優勢的是官軍,豪門大戶的部隊都是被按著殺的。
但是因為作戰的範圍太廣、太大,大戶還在玩命的席捲百姓,要說沒有影響,是絕對不可能的。尤其老王家的農莊,屬於是人盡皆知的富裕。
這一次的戰鬥,受損失最大的就是王言。各地方起兵,大都要到王言家的農莊來肆虐一番。
不過跟著王言吃飯的這些人,不是吃乾飯的。成年男丁都是忙時種地,閒時演武。而且莊子裡都有府兵,也有傷殘的老兵,指導莊裡人成編制的練軍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只是有一點比較吃虧,就是禁甲冑,幹仗不好破防。
但是沒有甲冑,卻有著更加精良的武器,長槍弓箭等等有許多,再加上常年成編制的練武,吃好喝好,又是守護自己與家人的財產、生命,戰鬥力還是很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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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頂住了第一波,之後就好了很多,肯定還是會有些死傷的。這些事情蕭媚早都做好了安排,都得到了豐厚的補償。
莊稼之類的被破壞,老王家海外運糧的船隊是從來沒停的,並且還越來越大,大把大把的糧食運回來,中原之地基本都能覆蓋到,保證了自家人的吃飯,也能平抑中原糧價。
可以說在開打之前,王言已經考慮到了各種方面,甚至楊廣可能害怕從而導致半途而廢全都在內。
不客氣的說,這一次是楊廣讓他走了。如果楊廣想不開,非要他王某人的人頭。
那麼這個時候王言就不會在這裡,而是在大興殿的龍椅上坐著,研究著下一個該殺誰,又如何快速的推平豪門大戶……
跟莊戶們說了半天話,又在單雄信緊張的跟隨之下,在二賢莊裡到處檢視。
“老單啊,你們家有如此多的戰馬?”
王言揹著手,站在馬廄之前,看著裡面的一大堆的馬兒。
“家中人多嘛,之前打仗的時候,也有人來攻打我家,打了幾場仗,繳獲了不少的戰馬還沒來得及處理。”
“是嗎?”
王言挑了挑眉,隨手指著其中的一匹馬:“這匹黃驃馬我瞧著怎地這般眼熟?好像是叔寶的那一匹吧?”
單雄信已經汗如雨下,在王言的注視下,艱難的拱手請罪:“王公恕罪,叔寶確實在這裡,先前大戶起兵造反,官軍又四處剿匪、平叛,看到拿兵器的就殺。實在是大浩劫。
我揹著十三省綠林總瓢把子的名頭,如此時候,四方好漢……四方山匪都奔我而來。之前罷兵,這裡散去了一些人,還有不少沒了去處,打算再等一段時間觀望一下。先前秦二哥奉靠山王之命來這邊送公文,玉郡主跟隨遊玩,順路來莊裡……”
“這個叔寶啊,躲我做甚?”王言好笑的搖頭,“走吧,帶我去看看這四方好漢,都是什麼成色。”
單雄信長出了一口氣,認命的帶著王言去到了後院,在一個大廂房的面前停下,開啟了門。
安靜,極其安靜。
安靜到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