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最是明白臣,臣是實在人,從來只說實話。”
“是嗎?那你來跟我說說,為什麼放了玉郡主?”楊廣狗臉變換,陰鷙的盯著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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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當然瞞不住,哪怕宇文成都這個大情種確實把這件事攬了過去,又是被宇文化及一頓好揍,還被楊廣象徵性的處罰了一下,但是卻也不耽誤楊廣跟王言這藉機發作一番。
他得拿捏王言,得讓王言知道,他這個領導不是可以被糊弄的傻子,他什麼都清楚。
做之前王言就想到了,他拱了拱手:“陛下,玉郡主與臣妻瓊花乃是好友,多有往來,從無斷絕。且玉郡主乃靠山王義女,靠山王在山東頗有底蘊,不宜輕動。臣找了幾個女人將玉郡主搜了個遍,沒有發現夾帶,於大事無礙,索性便給了些許盤纏將其放走,陛下下旨申斥一番靠山王便是。
而今陛下已經御極天下,便是有些許風言風雨,也無傷陛下聖德。甚至時至今日,不也有人說我大隋得國不正嘛,沒甚影響。大軍在手,誰敢不服?陛下儘可安心。”
楊廣又盯著王言瞪了一會兒,這才又狗臉變了一副笑臉出來。
他好像很欣慰的說道:“子言啊,你也不是當年冒冒失失的小子了,思慮周全啊。”
“臣追隨陛下十三載,怎麼也該有幾分長進了。”
“行了,少拍馬屁。”
楊廣笑著擺手,轉而說道,“朕要動一動兵事,要讓大軍皆為我所用,你怎麼看啊?”
“臣以為,當軍政分離。另立一部,總管天下兵馬、戰事,不必要如現今這般,誰都可以參謀軍機。好比老匹夫楊素,一面總管大軍,一面又是當朝宰相,實在不好。另立一部,軍事是軍事,政事是政事,陛下總領,軍政不可互相插手。
兵甲武備糧草輜重,可由政事總管,以為鉗制。至於具體軍事如何變法,此事臣不能及,還要陛下深思定奪。臣只會領兵打仗,實在不懂那許多。”
“誰說你不懂?這說的就很好嘛。”楊廣沉思片刻,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對王言說道,“你再委屈幾年,待朕理清了天下諸事,儲備好軍資,北上,滅了高句麗!”
“臣時刻待命。”
“去吧,管好軍隊,別讓他們生事。”
“陛下安心,保證萬無一失。”
王言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離開了皇宮,他也終於有了時間回到家裡。
這許多時日之中,家裡一直都很緊張,也很壓抑。看到王言回來,大家的心這才落了地。
“怎麼回事?”蕭媚拉著王言問原因。
她當然知道楊堅駕崩的事,但問題也正是出在這裡,正常的順位繼承,哪裡要王言這樣的人出去,忙乎了半個月之久。
王言輕聲說道:“楊堅被下了毒……最後是宇文化及勒死的。”
“嘶……”
蕭媚也是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冷氣,“竟如此狠毒?”
王言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
“夫君要當心啊。”
“無事,還有的用咱們的時候呢,安穩富貴幾十年不成問題。”王言拍了下蕭媚的手,示意她安心,轉而問道,“瓊花怎麼樣?”
“不太好。”蕭媚搖了搖頭,“畢竟陛下和皇后對她都很好,不過兩月而已,接連崩逝,她很難過。”
於是王言去看了瓊花公主,這是個好孩子,眼睛都哭腫了去,尚未近身就已經感受到了瀰漫的悲傷。
“夫君~”
看到王言進門,她叫了一聲,隨即又是撲倒在王言的懷中,嗚嗚痛哭起來。
王言沒說什麼話,只是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好一會兒,瓊花抽泣著,仰起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王言。她說:“夫君,父皇的死,跟我皇兄有關係吧?”
雖然眼下高風險時刻,絕對沒有人敢亂嚼舌頭,她也不可能聽到什麼風聲,但她當然也不是傻的,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其中的不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