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公。”秦瓊這才放下了為難,又是舉杯敬起了酒。
又是喝了幾杯,秦瓊問道:“不知王公對宇文家如何看?”
“宇文化及?你跟玉郡主應該聊過這些吧?她沒跟你說過,昔年陳宮之中,我抽了宇文化及兩個嘴巴,當朝罵宇文述老狗,把宇文成都綁在靶子上練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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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未曾聊過。不想王公竟是如此……勇猛!”秦瓊表示驚呆了。
王言笑問:“怎麼,宇文家害過你?”
秦瓊左右看了看,此一桌就他們倆人,別人包括王言的孩子們都在旁邊大吃大喝。
他湊近了些,小聲說道:“王公可知皇綱之事?”
“年年被劫,焉能不知?記得玉郡主說過一次,靠山王進獻的皇綱也被劫過。”
“正是那一次,據我所知,當時有兩路人馬劫皇綱,一路乃是綠林響馬,另一路……便是那宇文成都假扮,帶了一隊軍士所為!”
王言含笑點頭,並沒有什麼意外,也沒有問秦瓊為什麼這麼肯定。
秦瓊反倒有些不會了,他不確定的問道:“王公知道此事?”
“叔寶如此坦誠,都不怕暴露了跟那綠林響馬的關係,我又如何負你呢?”王言喝了一口酒,說道,“我知道的事兒多著呢,宇文家養私兵,你知道的那一隊就是私兵,他們利用國朝篩選精銳,而後將那些精銳收歸己用。還有,聽說宇文成都傾慕玉郡主……不過玉郡主看不上他。
眼睛不用瞪那麼大,宇文家是沒腦子,被你們發現了身份。皇綱丟的那麼多,都是響馬乾的?響馬聽誰的?還不是豪門大戶的麼。若是沒有各地方的大戶幫助,叔寶總不會以為嘯聚山林那麼容易吧?
再說到養私兵,豪門大戶哪家沒有幾百人效命?就說楊素,他們家裡千人不止,大家都是清楚的。還有我,你也知道海貿是我做起來的,水軍是我帶起來的,我家的船隊擔負著開拓的任務,豪門大戶跟在後邊吃飯。
船隊出去一趟,大小几十艘船,上千人。沒有武力保證,如何揚帆遠航?壯丁也好,私兵也罷,我家也是一千多個弟兄,還在增多。不僅如此,還有兵甲武備。”
“這是要殺頭的啊,王公!”
“你以為陛下、太子、滿朝文武不知道麼?”
“他們知道?”
“否則我如何在這與你喝酒?”王言瞥了他一眼,說道,“不願意冒險,只想吃現成的,只想穩賺不賠,可不是就得給我多行方便麼。”
“那太子知道宇文家做的事嗎?”秦瓊小心的問了一句。
王言挑了挑眉,說道:“知道與否重要嗎?宇文家很早就幫著太子謀劃,出錢又出力,還能辦事兒。”
秦瓊當然是有智慧的,腦子轉三轉,想明白了緣由。
可以為楊廣所用,那就不知道,不為太子所用,那就知道,宇文家就要死。
“真複雜……”
“沒什麼複雜的,是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不會知道那麼多的訊息,位置高了,你不用去探聽,各種亂七八糟的訊息都主動往你的耳朵裡鑽,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秦瓊點了點頭,隨即又是敬起了酒。
就如此,王言招待了秦瓊等人一番,便就散了夥,定了不一定再會的他日再會。
也在王言請秦瓊喝酒的時候,先前在楊素家門口發生的事也快速的在京中傳開來。
對此,人們普遍認為,是王言生氣突厥去找楊素求和,楊素同意了,讓他不能直接一戰徹底的滅了突厥。
這使得王言對楊素的記恨徹底的爆發出來,跟楊素鬥了起來。
但就是沒人想,王言只是單純的因為看到了秦瓊,看到了楊素家中門房的跋扈,而看不慣這些事,給秦瓊出個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