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藥師可安心,便是如今水軍權柄為人所分,為兄也還是有些信任的兄弟。別的不敢保證,但你李氏的船隊定然是不受影響的。”
藉著李靖跟王言的好關係,隴西李氏一早便整合了家族資源,跟在王言的身後出海發財了。是在風聲剛於大隋喧囂的時候,李靖用著一封文辭很有幾分羞恥、不好意思的來信,請求王言帶著李氏發財。
李靖搖了搖頭:“倒不是擔心這個,只是怕兄長心中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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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藥師小覷為兄了,本就一無所有,如今已經得到許多,為兄很知足。”王言轉而問道,“弟妹怎麼沒帶過來?”
李靖冒著大不韙,娶了紅拂女,是楊素家裡的歌姬。也結識了張仲堅,不過王言沒見過。
“她有些不好意思。”
“身份不夠?”王言好笑的說道,“這有什麼?你知道我最厭煩這些,身份終究是靠拳頭說話的。誰的拳頭大,誰的身份就高。如今豪門大戶之家,誰還敢看我不起?哪怕心裡把我罵的死了千萬次,不也得笑著給我送禮嗎?
我家裡也不講究這些,你的那些嫂子們,有公主,有陳國皇妃,有農家赤女,有罪臣女子,不也都是好好的?回去同她說,以後多與我家來往。這偌大的大興城,能信任的也只有你,還有史大將軍了,以我今時今日的身份,今後肯定是不能帶著家人出戰,正要多來往才好。”
“好,回頭我帶她過來。”
李靖應了聲,又問道,“兄長,此次是不是要調你去打突厥?”
“是這個事兒,剛回來就被太子殿下叫過去了,說是此次讓我總管一路大軍。要把突厥從狼打成狗。”王言笑著回應。
李靖現在是兵部下的駕部員外郎,負責管理牛馬、車輿、驛站等,是從六品的官職。所以李靖還是能接觸到一些軍機的,且朝中已有呼聲了,不獨是楊廣系的人馬舉薦。
這是在打國戰,雖然大隋可以壓著突厥揍,但滿朝文武也被突厥搞煩了,尤其去歲打高句麗不利,大家都不是很高興。
五胡亂了華,而今又是中華正朔王朝,大家的心氣還是很足的。打高句麗失利,打突厥肯定不能失利,要不然士氣大跌,影響很大,天朝上國威嚴何在?
於是就想到了戰績最彪炳的王大將軍,讓去爆揍突厥,給突厥幹個半死。甚至於,對於去歲同高句麗的戰鬥,有些人也開始翻起了後賬,表示去年就應該讓王言上,他自己帶著千八百的精銳,就能鑿穿了高句麗的軍陣,甚至能打到半島去。
同時也由此對漢王楊諒進行攻擊,質疑他又一次節制大軍,攻打突厥的能力等等。
這一看就是楊廣乾的事兒,因為楊諒不服他這個好哥哥,楊廣肯定是要給好弟弟上眼藥的。
但是不論如何,王言的戰鬥力是得到了的滿朝公卿認可的,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只要他出戰,就能打出不一樣的戰果。即便不能贏得全盤的勝利,但在區域性戰場上,王言自己是絕對能按著蠻夷爆揍的。
這也沒毛病,畢竟王言的成名之戰面對的是更加惡劣的情況,六百兵力發展到了四千兵力,還敢跟突厥幾萬人打,關鍵還打贏了,沒處說理去。
也是壓制了王言如此多年,王言自己搞出了水軍突破,楊廣又上位太子,眼看著也是壓制不住了,同時又瓜分了水軍,這才給了王言再一次征戰疆場的機會。
從開皇九年,到開皇十九年,王言也從十八歲,成了二十八歲,一路走來……
也沒多少坎坷。
王言自身的實力,積蓄的還是很好的,他本身也不太在乎是不是能上戰場。只要發展下去,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結果都是一樣的……
“兄長終於掛帥出征,說不得這一仗打完,兄長就成郡公了。”
“有個爵位就行,太高了其實也不好,反受猜忌。”
“天下誰人不知兄長對太子,對皇家的忠心啊?”
“人心易變嘛。”王言笑道,“我便是再忠心,也禁不住旁人進讒言,禁不住旁人構陷。所以為兄也不張揚,讓幹什麼幹什麼,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過出個富貴綿長。”
他看著李靖,轉而問道:“我知藥師胸有韜略,可有徵戰草原,一展所學之心啊?如今殿下已是太子,未有從前儲位之爭,藥師當也無此憂慮。”
李靖點了點頭,楊廣的太子之位還是很穩當的。
他也知道王言的意思,兩人私交無所謂,但是跟王言去草原打仗就不同了,標誌著他成了太子黨的一員,投靠了太子楊廣。
王言說沒有之前的儲位之爭,表示的也是楊廣做太子比楊勇好,不可能出現被廢的事情。這也是朝臣的共識了。
何況楊廣上位太子以後,正在大肆的結好群臣,擴大影響力。兩年過來,楊廣已經很有權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