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皇十二年592)的冬天,楊廣回大興朝拜送禮,帶了一大堆的香料、海產回去。
目的當然是告訴楊堅,海貿的獲利豐厚,海外的土地可圖。
正如楊廣所料,當他跟楊堅說了此事之後,楊堅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而是默許了楊廣組建遠洋水軍,於域外掠財的行動。
楊廣回到江都以後告訴王言,楊堅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如同王言說的那般,掌控海貿的權力,參與的世家都得老老實實的磕頭才行,不然就讓水軍打死他們的船隊,讓他們血本無歸。問就是海外危機並存,天象難測。
都挺噁心的。
事實上在第一次海貿收穫以後,楊廣不再要王言的分潤,王言就真的將錢財都投入到了海貿之中。造更大、更猛的海船,招募更多的水軍,甚至他膽大包天的,直接調了一些揚州府兵參與其中,讓兄弟們都發財。
在龐大的財力、人力的支援下,船隊的建設飛快,水軍的培養一樣跟上了速度。對於水軍的要求其實也不高,會游泳淹不死,不暈船,會跳梆,到了陸地上不成軟腳蝦,保持著相當的戰鬥力,這就足夠了。
以大隋的兵甲之威,到了南邊就是橫掃,沒有對手。
所以王言也在默許之下,犯下了殺頭的大罪,就是搬空了揚州武庫,全武裝給水軍了。但是揚州武庫就是搬不乾淨,他緩慢的搬,朝廷緩慢的補。都是可靠的人經手,沒有出什麼紕漏。
當然與此同時,王言的腦袋也放閘刀上了,證據充分嘛,說殺就能殺……
但這都是次要的,畢竟他老老實實,楊堅、楊廣這爺倆愛他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要殺他的頭呢。
一直到了開皇十三年的夏天,已經進行了七次往來,有了大大小小三十餘艘海船,三千餘水軍。賺回來的錢糧,真是堆積如山了。
同時也在南越那邊,建立了酒坊,用那邊的稻米釀製高度酒。同時王言以權謀私,讓那邊提純酒精進行戰略儲備,這是今後可以用的上的戰略物資。
總而言之,在王言的運籌帷幄之下,他掌控的海貿隊伍發展的很快。造船技術在不斷的積累,人員也在不斷的精銳,距離遠洋航行也只是三五年的時間而已。
同時也讓楊堅、楊廣的目光,落在了海外。
正所謂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作為強盛的中原王朝,當然要放眼四海,以四海之資養我生民……
這是王言希望的,希望楊廣有鯨吞四海的大氣魄。
六月,王言又一次的收拾了東西,留下了一些人看顧江都的江寧侯府,帶著蕭媚、孩子,回去了大興城。
因為他要正式結婚了,娶公主。
又是一路的舟車勞頓回到大興,沒有運河確實不便。
通了運河,一來加快貨物南北周轉,二來保障內陸漕運,三來溝通南北,壓住南方反抗勢力。還是很有作用的。
由隋始,歷朝維護,到元朝溝通了北京,成了後來看到的全線的大運河。
目前楊堅當政就已經開始修了,負責人正是宇文愷,便是前文所述負責隋唐兩代帝都,營建東都洛陽的宇文愷。
只不過楊堅沒有楊廣那麼猛的動輒詔發百萬男女,而是儘量緩和的徵發勞役,一點點的來。手段沒有那麼酷烈,對於民力的耗費沒有那麼大,人民的反抗情緒也沒有那麼激烈。
何況同時楊廣又發動幾十上百萬大軍,打突厥,又三徵高句麗,調動的後勤人力都要幾百萬之多,隋朝鼎盛之時人口也才五千多萬,而徵發的男女全都是勞動力,基本就是完全發動了大隋的戰爭潛力。
如果能打贏,那沒得說,楊廣肯定可以挾著滅國之威,迅速的掃清國內的反對派。只是可惜,三次都沒成,盡瞎折騰了,到了三徵的時候,怕是都有幾分狼來了的意思。
於是楊廣對他的帝國失去了掌控,成就偉大帝王的夢想也碎了。他之後的昏庸,怕也是看出了大勢已去,心灰意冷的混吃等死罷了,他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死去,也沒有掙扎的想法了。大抵是真累了,想著趕緊毀滅吧……
這一次回到大興,又是搬到了楊堅賜的新侯府。此侯府靠近皇城,這邊居住的是一大堆的各種公,各種柱國,王言區區縣侯,在這些人面前還真不夠看。
不過他的地位,也不是簡單的爵位就能分明白的。侯爵,確實抵了草原上的功勞。他卻沒有再給他上戰場撈功的機會,不是楊廣非要調走他,而是因為要將王言調到別處去,沒人願意。留在幷州的話,王言在邊軍中的聲望太高,號召力太強,容易惹出麻煩。
這也有王言沒有按照原本在草原上燒殺搶掠的任務目標去行動的原因,他有腦子,就有想法,還敵視世家,那肯定不能給王言手裡塞刀子嘛。
大家都不是傻子,雖然世家之人沒有冒險精神,但卻有長遠目光,所以大家默契的按著王言,不讓他往上走,排除在核心權力之外。不到萬不得已,王言也沒有機會再去邊疆打仗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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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大隋不缺能打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