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新家之中,王言同蕭媚恩愛一番過後,躺在床榻上說話。
蕭媚伏於王言胸口:“夫君,眼下咱們也算是走出了第一步,接下來作何安排啊?”
“明日看看東西兩市的鋪面,後日出城去看看咱們的莊子,給佃戶們減減租子,讓他們養養雞鴨鵝豕,種些菜蔬。待做完了這些,咱們再尋一些織布印染之人,琢磨一下新的印染方子。”
“也好。”
蕭媚嬌笑著說道,“夫君木工活做的那般好,咱們在鋪面裡賣傢俱也能賺錢。”
“你也是大戶人家出身,豈不知家中有木匠?我做的只是有幾分新意罷了,老木匠瞧上兩眼,自家就能做,別家的用料還要比咱們更好。尋常人家又買不起,此等買賣可是做不得。”
“未想到夫君對商事這般精通。”
“只是為夫習慣琢磨,如此淺顯若是都不明白,哪裡還做得大事啊。”
“夫君,成大事要先有嗣,有了子嗣,旁人才能放心跟隨。”蕭媚眼巴巴的看著王言,“夫君,你要多加用功了啊。”
“用的還不夠嗎?”
“這種事兒,哪裡有夠的時候呢。”蕭媚吐氣如蘭,“眼下咱們日子過的安穩,還是要生孩子的。而且有了子嗣,楊廣也能放心。否則夫君無親無故,誰能安心任用?”
“夫人所言有理,那為夫再用用功。”
王言已經習慣了蕭媚的跳躍與多變,蕭媚是很懂情趣的。有時候她是蕭妃,有時候她扮蕭後,有時又少女心上頭裝沒心眼兒,給王言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於是,蕭媚求仁得仁,得到了生命的灌注。
接下來的幾天,如同床上說的那般,倆人看了一下楊廣送的鋪面與農莊。
看過了鋪面,王言不得不又一次感嘆楊廣的大方。說是一間鋪面,但實際上是兩間打通的大鋪面,後邊還帶著院子。現有的店鋪的生意,都能做得,都有空間。在鋪面之中,王言甚至都感受到了楊廣放射的豪氣。
楊廣在晉王府聽著手下的報告,聽著王言這個泥腿子的感嘆,懂不懂未來皇帝的含金量啊~
農莊倒是沒什麼大驚喜,那邊的宅子雖然不小,但是並不如何豪華,只有農莊的管事一家在享福。
王言帶著蕭媚查了賬,隨即請示了楊廣,後者派了手下過來,十分乾脆的砍了管事一家,於是王言也立了威。
他宣佈了減少租子,讓這些佃戶們養家禽養豬的事情,收穫了佃戶們的濃濃感激,發誓一定不昧主家一粒糧食。
王言又從中選了個可靠的人做管事,其實也不太可靠,但這人認識幾個字。同時他又安排了這些人蓋個學堂,之後他會找一找寒門士子,過來教孩子們讀書識字。這一次,收穫的就是佃戶們的忠心了。
畢竟知識是寶貴的,在這樣一個年代,能讀書識字,無論如何這輩子總不是太差,這是改變了他們家族的命運。
這一代的孩子混好了,下一代的孩子起步就高了,如此過幾代,未必不能有人做個小官,或者是做一些小買賣之類的,從此家族就崛起了。
這反倒成了王言最先落實的事情,他找了個落魄的寒門送去了莊子。
再落魄,再寒門,人家也是有堅持的,不是說給錢人家就願意去教書。還是王言打著楊廣的牌子,許諾了以後有機會給他安排個官職,這才同意了去莊子裡教書,同時幫著管事記賬、管理,王言美其名曰先積累經驗,反正把人忽悠過去就行。
當然也不純是忽悠,畢竟王言從來說話算話,只不過這小子做事要可靠才行。
正當安排好了這件事,打算轉而開始尋找織布印染的人手之時,這一天,楊廣派人來找王言去晉王府。
一路騎著馬到了晉王府,在府中侍者的帶領下去找了楊廣,卻見楊廣正在跟一個姑娘說話。
“皇兄,父皇也真是,非要讓你去那麼遠。”那姑娘在給楊廣打抱不平。
王言遠遠的看著,那姑娘是楊廣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瓊花公主。
只聽得楊廣說道:“好了,瓊花,父皇也說為兄能文能武,讓為兄去那麼遠,也是給為兄重任嘛。快回宮裡吧,等我到了那邊,讓人給你送好東西。”
“好吧,那我走了,皇兄。”瓊花公主有些不捨的離開,臨走時同王言對視了一眼,隨即在宮女的伺候下離開。
“好看嗎?”楊廣咬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好看。”
王言好像嘴比腦子快,反應過來以後,狀若慌張,“啊,不是不是,殿下……”
“行了。”楊廣擺了擺手,“你小子也是個好色的,家裡有一個了還不知足?還想娶公主?”
“想!”王言憨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