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晉陵實現了完全的脫離貧困,甚至在全國範圍內來說,晉陵人民可稱富裕,全縣沒有窮人,也不存在沒有著落的人。
沒孩子的生活能自理的老年人,有五十五平的小房子住。將要不能自理,生活費勁的,沒有老伴的老人,則是有養老院,殘障人士也有專門收容的地方,沒有家人的,家人負擔不了照顧責任的,全都送去,吃喝玩樂都無憂。
有放棄的人每日混吃等死,有堅強的人讀書看報,有人寫文章、寫小說,有人聽說了殘奧會的訊息,每天堅持鍛鍊身體,沒想過去參加,只是想要如同那些強人一樣,身殘志堅……
晉陵縣富到了什麼程度呢,柏油路已經連通了周邊的地區,這是最先保障的交通幹道,方便陸路運輸,而在這些已經通車的柏油馬路邊,晉陵已經開始立路燈了。
這充分說明了,晉陵已經富到了有錢沒地方花的地步,畢竟這些路上幾乎沒有什麼夜晚照明的需要。在路的兩邊,也早都沒有了人家居住,但就是這樣,路燈也給立上了……
其實要建設的還有很多,比如圖書館、人民公園、政府大樓等等,但目前都不是最必要的。計劃的建築位置,目前也沒有辦法騰出來。得等到解決了縣裡的全部的人口的住的問題以後,才能拔掉原本的那些建築,進行新一輪的建設。
簡單的說,現在的建設是為了生存,沒有太多的品質,之後的建築就是為了生活,要注重品質與舒適。
甚至包括現在的這些職工樓,也終將淘汰,晉陵人民要住進條件更好的房子裡去,改善居住的品質……
如此忙了幾天過去,王言總算是找到了機會跟宋運萍久別重逢的恩愛一番。
今年春節宋運萍不回家,她等到每年畢業再回去,若不然光是來回趕路就要七天,實在太難頂了。
“去看小輝了嗎?”宋運萍摟著王言,有些疲憊的喃喃問道。
“沒有,不是之前回家呆了半個月,這才多長時間。”
“他現在怎麼樣?”
“你們姐倆不是寫信呢?你知道的肯定比我清楚。”
“肯定是報喜不報憂嘛,你眼睛毒,肯定能看出他怎麼樣。”宋運萍拱了兩下,挪動了一下身體,好像是撒嬌一樣,吹捧著他的男人。
王言當然知道宋運萍的意思,只不過他還是問了廢話,主要還是有的沒的多溝通。生活是由廢話堆砌起來的,如果追求有用,又哪裡有那麼多的話。
他把玩著大寶貝,說道:“上次他回去跟我聊了不少,總的來說還是有長進的。工作以後吃了不少虧,倒也都挺了過來。目前肯定沒有適應,但是比起以前跟我說話的那樣,卻是好了太多。也不像以前那樣咄咄逼人,也會說軟話了,也知道什麼叫無奈了,也不會硬頂著了。”
“你說他這樣是好是壞?”
“君子和而不同,他看起來變了,但是心裡那股勁兒沒變,這就是好事兒。什麼時候他心裡那股勁兒沒有了,散了這口氣,那就不是好事兒。”
“你對小輝評價不低啊。”
“他有腦子,差不了。”王言笑著說。
儘管這小舅子對他多有冒犯,但他也不在意,年輕人不懂事兒麼,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不知蚍蜉青天之別,都可以理解。
他也沒有看這小舅子怎麼樣,看的始終還是宋運萍這位久別的故人。故人仍舊很香,其他都是小節,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輝就是聰明,他學習比我好的多。”宋運萍很認可王言的話,轉而哎了一聲,問,“他處物件了嗎?”
“沒有,不過似乎是暗戀人家呢,他相中了人家,人家沒看上他,正是自我內耗的時候。說起來扭扭捏捏的,一臉的不好意思。”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呢?”宋運萍想起了兩人相親的時候,不禁笑了起來。
“我這樣不好啊?”
“好,最好了。”
“看你口不對心的樣。”王言稍稍的用了些力氣,感受了一下宋運萍的真心。
宋運萍仰著頭問道:“你這次呆多久啊?”
“再留一星期吧,陪你在北京逛一逛。過年我就不來了,等明年你畢業的時候我再過來接你。”
“以前總覺得慢,現在一轉眼,還剩半年大學就要讀完了啊……”
“什麼感想?”
“感謝你唄,要不是你,我這輩子怕是上不了大學了,我也不能這麼安心。你那麼忙,家裡還照顧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