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的時候,宋運輝是想要掏錢的,只不過宋母沒讓,她說宋運輝剛工作不容易,說宋運輝也沒她有錢。
這是實情,宋運輝的工資是六十多點兒,宋父卻是能賺八十多。這還不是王言給宋父多加的,而是晉陵的醫護人員的正常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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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晉陵,警察、醫護、教師的工資是要高於職工的。因為人力不足,他們都很辛苦,承擔了很大的責任……
宋父宋母也不怎麼花錢,就是每天做點兒飯菜,平日裡也還是很節儉,老兩口這幾年是真的攢了不少錢。
宋運輝無語凝噎……
回到家裡,宋母給宋父、王言分別打了電話,說了宋運輝回來的訊息,讓他們晚上早點兒回來吃飯,於是就跟宋運輝一起收拾著菜。
晚些時候,宋父和王言先後回到了家裡。
老兩口在屋裡做飯,王言則是同宋運輝在院裡的椅子上坐著納涼。
“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王言招呼著小舅子。
“還用你接我嘛,又不是找不到家門。”宋運輝搖頭。
王言笑道:“老兩口沒別的煩心事兒,就是惦記你這個好兒子啊。你早說回來,他們早就盼著,也能高興高興。”
“我還想著突然回來,給他們驚喜呢。”
“很難說哪個更讓人高興。”
王言拿起煙點了一支,對宋運輝掂著煙盒。
後者自然的接了過去,劃了火柴點上。
“行啊,小舅咂,現在是菸酒都好了?”
宋運輝長出了一口氣:“沒辦法啊,我一去廠裡,十個男人八個買菸抽,兩個蹭煙抽,我那個室友又是個好酒的,他天天喝。我們領導偶爾找我們吃飯,肯定也得抽菸喝酒。這一來二去的,半年過來我也都會了。”
“現在服沒服啊?”
宋運輝不說話,因為以前王言跟他說的,都在應驗。
王言哈哈笑:“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麼那個虞山卿在辦公室,你卻被髮配到最基層當工人?”
“我就喜歡基層,因為我發現大學裡學到的東西不是直接就能用的,我還要重新學習。這幾個月我乾的還不錯,已經當上小組長了,工資也漲了三塊錢。”
“嘴硬!”
看著宋運輝嘴硬的樣子,王言笑呵呵的抽了一口煙,將煙向著他的方向吹過去。
“姐夫給你解解惑吧。”他彈了一下菸灰,說道,“因為虞山卿不是最對口的人,但是卻被金州化工派去招學生的人給招走了,你們化學系就二十多人,你說這個人能不知道真實情況嗎?
你要是不去金州化工,那麼這事兒也就沒人知道,也就不了了之。可你去了,而且你還比虞山卿的成績更好,那這事兒就漏了。負責相關事務的領導也就有一些被動,雖然沒什麼,這點兒小事兒也影響不到人家,但心裡不舒服啊。
你神通廣大的送到了人家手底下,他行使手中權力,小小的為難一下你,給自己出口氣,沒什麼問題吧?”
宋運輝皺著眉:“就這麼簡單?”
“你不會真以為是歷練你呢吧?遠的不說,就說咱們晉陵縣政府,剛參加工作,先把人安排到縣委辦公室跑腿幹活,幹上個一年半載,再給下放到下邊的鄉鎮,這叫歷練。
剛上來就給送到下邊的幹活的,倒也不能說捱整,只能說是不走運吧。畢竟不管是縣裡,還是下邊的鄉鎮,都要有人幹活嘛,憑什麼就不能去下邊呢?你說對吧?”
長出了一口氣,宋運輝說道:“反正我現在做的也挺好,我改良了我們的……”
他眼鏡一推,噼裡啪啦的跟王言說起了專業的話語,講著他這幾個月對廠裡的貢獻。
王言含笑頷首:“是,你前途無量,早晚能升上去。工作還是很好的嘛,你看看,這才幾個月,脾氣都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