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考上了大學,但是因為成分不好,縣裡只給了你們一個名額,你讓給了你弟弟。”
王言說道,“不用灰心喪氣。你好好複習,明年再考就是了。今年給你們家一個名額,明年你又考上了,他們要是不讓你去,我去縣大院給你討公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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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像考大學很輕鬆一樣。”
“其實不難,今年的題我看了。想來明年的難度應該拔高一些,可能還要加入外語,總的來說,其實還是偏向簡單的。以後會一年比一年難。這樣,等我回去以後,給你準備一份資料,你按照我的資料學,保你考上大學。”
“不用不用,那太麻煩你了,已經有賣複習……”
王言打斷了她的話,直直的看著她:“你沒看上我?”
“不是,我……”
“那就這麼定了,回去我就整理整理,下週休息給你送過來。”
“呃……”
“你沒看上我?”
“哎呀!”宋運萍已經臉紅了,她不敢去看王言。
“咱們還得多接觸,接觸多了你就知道了,我這個人還是很好的。”王言老不要臉,“二姨都給咱們倆規劃好了,說今年處處感情,明年開春訂婚,夏天結婚,後年抱孩子。當時我就否決了……”
如此轉折,讓宋運萍下意識的看過去,好奇為什麼否決。
卻聽得王言笑呵呵的說,“我說生孩子不著急,你還得考大學呢,等大學畢業再說就行。”
“哎呀!流氓!”宋運萍迅速的扭過頭去,雙手捂著臉。
王言看的清楚,宋運萍是真的臉紅了,甚至一直紅到了脖子去……
這下任由王言怎麼說,宋運萍也不抬頭了。但王言也還在說,說著自己的情況,說著趣事之類的。
等了一會兒,許是臉不熱了,緩和的差不多了,宋運萍起身說道。
“咱們回去吧,時間太長了……不好。”
說著話,她看了王言一眼,又飛快的移開視線,邁步走了回去。
這時候是這樣的,男女相親,第一次見面就沒完沒了,那很不好。別人看了,也難免嚼舌頭,話語也不太中聽。何況老宋家本來的成分就不好,怪話自然更多。
王言笑了笑,也起身跟在身後,回去了宋家的院子……
“叔、嬸,二姨。”王言微笑打著招呼,並從兜裡掏出了一包黃山,抽了一支分給了宋父,懂事兒的劃了火柴給宋父點上,而後才自己點了一支。
如此王言又坐在院子裡,跟宋父、宋母聊了一會兒,多是他們提問,王言回答,同時王言還說他爺爺是中醫,跟宋父這個鄉間的赤腳醫生討論了一下中醫方面的事情。聊到後來,話不多的宋父都侃侃而談了。
如是這般,王言才提出了告辭,出去蹬著腳踏車,載著宋家二姨,往二十里之外的縣城回去。
路途顛簸,大二八也沒減震,但也沒耽誤宋家二姨說話。
“小王啊,我沒騙你吧?我這外甥女是不是漂亮的很?”
“必須漂亮啊,我一看就著迷了,一見鍾情啊。”王言笑著說道,“二姨,你可得給我多說說好話。”
“哎呦,還用我說啊?你那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我那大姐、大姐夫都讓你忽悠的找不著北了,對你肯定滿意。”
“二姨就誇我吧,別到時候沒成了,我可去你家賴著了啊。”
“臭小子,還沾上了呢。”宋家二姨不輕不重的拍了王言的後背,“我跟你說,你真得上點兒心。我這外甥女要長相有長相,要文化有文化,差一點兒就上大學的好苗子。雖說家裡成分差了點兒,可你也說了不在乎,這我才給你聯絡的,你可別出么蛾子。”
“看你說的,二姨,我的人品全廠都知道啊。”
“是,知道你從小不學好,打遍縣城無敵手,知道你打進了鋼廠,一巴掌抽掉了鋼廠領導兩顆牙,知道你把咱們廠保衛科的老劉吊起來抽。”
“我那也是年輕不懂事兒,你不能光說後果不說前因啊,二姨。打遍縣城無敵手,那是不跟我玩不說,他們還合起夥來欺負我,我打出名了以後,都爭著搶著跟我玩。
鋼廠那是領導不講究,把我爹給我留的崗給自己侄子了,還指著我數落我沒爹媽教育,他要當我爹,要教育教育我,我不打他打誰?打掉他兩顆牙都是輕的。
咱們廠那老劉更別說了,挺大個歲數,還惦記人家小姑娘?多丟人吶?這就是讓我撞上了,要不然那姑娘怎麼辦?我抽死他都應該。我這是見義勇為,是跟黑惡醜作鬥爭。”
“那倒是,要不然我也不能給你介紹我外甥女。哎呀,你這些年也真不容易。”宋家二姨又感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