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萊痛苦的揉著腦袋,才剛睜眼,甚至還有重影呢。
“醒了啊。”邊上自顧裝飾指甲的楊曉芸偏過頭來,“水在桌子上呢,你自己拿吧,我這空不出手。哎呀,你昨天可是折騰壞了,後半夜還吐呢。”
米萊哼唧了一聲,強撐著倚靠著床頭,拿著水大口的喝著,然後就沒動靜了。
“不是,你倒是說句話啊,米萊。怎麼了?不是喝出毛病了吧?不行咱們趕緊去醫院。”
“我難受。”米萊的聲音有氣無力,恍如風中殘燭。
“哪兒難受啊,是身體上啊,還是心理上啊?”
“都有。”
“那你就是自作自受了,非要喝那麼多酒。”楊曉芸一聲長嘆,“看來這酒也不能治療心傷啊,喝完了反而雙重傷害。你說為什麼人們都說酒是良藥呢?”
“喝酒的時候,喝多的時候,不就是什麼也不想嘛。昨天要是沒喝多,我晚上肯定睡不著覺。”
“就是逃避嘛。看來還是言哥說的對啊,既然面對不了,那就只能沒心沒肺,等時間撫平傷口,那時候才能心平氣和。”
米萊哼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心平氣和。”
“那你肯定能睡的著覺啊,比現在強。”
米萊喝著熱水,轉而問道:“我都喝的斷片了,昨天咱們怎麼回來的?”
“言哥送回來的唄,我雖然還有意識,還記著事兒呢,但是當時也不行了。咱們出了飯館,打了計程車開出去沒多遠,咱們倆就吐人家車裡了,好像言哥還賠了二百塊錢吧。丟死人了。”
“那有什麼的呀?誰喝多了不吐啊?”米萊沒什麼感覺,“再說了,都是年輕人,誰沒點兒丟人的事啊?哦~我明白了,你不是怕丟人,你是怕在言哥面前沒面子。”
“隨你怎麼想。”
“哎呀,那這麼說,昨天言哥送咱們回來,他跟你媽見過面了吧?”
“豈止啊,硬是聊了半個多小時。”
“你媽怎麼說?”
“說他可憐,不容易。還說有能力,以後肯定能掙大錢。我跟你說,我媽都鑽錢眼兒裡了。”
米萊笑道:“那不是挺好嗎?這不說明你媽看上言哥了嘛,至少也是不反對。”
楊曉芸搖了搖頭:“都是沒影的事兒呢。”
“你就得主動。你就看言哥那經歷吧,那妥妥的是大男子主義,吃軟不吃硬。你想讓他跟你主動,這輩子不可能。這俗話說的好,女追男隔層紗,你放下身段,主動一些,你們倆也就成了。”
“那話不又說回去了嗎,你跟他主動主動,給我打個樣?正好還給你療傷了。”
“我要真主動了,有你哭的。”
楊曉芸當然是玩笑話,她轉而說道:“今天什麼安排啊?”
“還能有什麼安排?當然是接著喝!”
“別喝了,不就失個戀,分個手嘛,不用這麼作賤自己,那還不活了啊?你現在還有力氣下床嗎?”
“你怎麼不懂我一番苦心呢,我喝酒是一方面,這不是給你提供跟言哥接觸的機會嘛。”
“用不著,你快歇著吧,非得喝進了醫院你才老實啊?”
“你真不去?”
“不去!”
“那我自己去。”說話間,米萊就掀開被子,撐著下了床,“哎呦,等我緩過了這一陣,我以後一定不這麼喝酒。”
“就怕你沒緩過來呢,先成酒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