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這時,一個酒瓶子猛的飛了過去。她驚呼一聲,想要出聲提醒,卻見那人隨手便抓住了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她不由得微張了嘴,瞪大了眼,顯示了她的吃驚……
王言放下酒瓶子,笑呵呵的對她挑了挑眉,隨即站起了身。
他大聲的喊道:“行了啊,差不多得了。”
一邊說,他一邊走到最近的一處戰團,那是兩個男同學在圍毆一個小流氓。
他走過去,直接將流氓給薅了出來。
“草,你……”
“嗯?”王言徑直動手捏著他的手臂,將他捏的只剩乾嚎,並用眼神看著兩個已經上了頭,還要衝過來繼續猛幹的男同學。
兩人被王言看的渾身發毛,再看看被王言抓著跟玩具一樣的小流氓,再看看王言胳膊上的刺青,明智的往後退了一步,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沒有接著再動。
“老實點兒,別逼我動真格的。”王言鬆開了手,拍了拍那小流氓的肩膀。
小流氓懂事兒的低下了頭,眼神也清澈起來。
沒再管他們,王言繼續走進戰團,將扭打在一起的大學生和流氓們分開。
最後,王言一手一個,分開了最中心的,死死扭在一起角力的光頭和那個吹牛逼的華子,硬是將兩人從地上給直接薅了起來。
“差不多就行了,非得打死一個?你死了,他槍斃,你死了,他槍斃。”
王言來回的扒拉著兩個人,“你們誰也別想活,這點兒酒喝的,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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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是講究人,你給評評理。”光頭覺得冤枉,“他們鬼哭狼嚎的沒素質也就算了,我們沒文化,我們尊重大學生,可有他們這樣的嗎?你說我們哥幾個吃的好好的,飛過來一酒瓶子,砸那湯裡濺了我們一身,連個表示都沒有。”
“他們飛酒瓶子,他們不佔理,你先動手打的人,那就是你不佔理。這事兒大嗎?衣服髒了讓他們賠唄,再給你們哥幾個結個賬,他們給你們說說好話,賠個不是,這事兒不就了了麼。你倒好,一句話都不說,上去就揍人家,你倒是說說話啊。”
王言好笑的摸著他的大光頭。
又將另一邊的華子扒拉一個趔趄,讓其不服輸的裝逼話語咽回了肚子裡。
王言說道:“行了啊,都冷靜冷靜。估計再有兩分鐘,警察就過來了,到時候說清楚就好了。”
說罷,王言也沒管他們,自顧回到他那桌去大口的吃喝。
“真他媽晦氣。”光頭啐了一口,轉身去關照他的朋友們。
大學生那邊也是互相的問著有沒有事兒,並開始有人偷偷跑路……
這很正常,剛才打起來那功夫,就已經有人走了。這會兒打完了,聽說要來警察,那不用想,肯定得被帶回去配合調查。
正常人沒幾個有跟警察打交道的經歷,他們這才畢業,有的工作都聯絡好了,當然害怕有損前途。
另一方面,這孔乙己飯館都給掀了,肯定也涉及到賠償的問題。願不願意掏錢,是不是舍的出,家庭條件怎麼樣,這也都在考量範圍之內。
所以溜之大吉,回頭再聯絡就是了,甚至願不願意聯絡都是問題了……
光頭等人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幕:“還他媽大學生呢,都是孬種。”
“怎麼說話呢?爺爺不沒走嗎?”
於是兩方人又嗆嗆起來,愈演愈烈。
“有完沒完?”王言拿著筷子,噹噹噹的磕著桌子。
兩方人不忿的互相看著,又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