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王言堵死了她的選擇,相反,是隻有王言讓她看到了希望。
招惹了陳昊,當然是讓人絕望的。但正如王言所說,沒有王言出現之前,她的現狀也一樣很絕望。
絕望都是一樣的,只是時間早晚不同,程度不同。
也正如王言所說,儘管王言沒給過她承諾,但是卻也保證了,一定會死在她和趙梓櫻的前面。她沒見過如同王言這麼灑脫的人,沒見過王言這麼瘋狂的人。
而就她本身來說,她當然是要比一般的國內女人更加的放的開的。
這是環境造就的。
汙泥里長的出白蓮花,白蓮花卻也會被汙泥沾染。她的前事不問,她的現在就是被環境沾染了,那是令人細思極恐的潛移默化的影響,且不可逆。
於是這一晚,蘇蘇睡的格外踏實。
王某人倒真是算的上操勞了……
翌日,王言照舊的早早醒來,抽出了胳膊,掰開了腿,起身出去在陽臺打了兩趟拳,而後架起了藥鍋子開始煎藥。
等他回到房間裡的時候,趙梓櫻已經醒了。她艱難的撐著身體走動,看到了玉體橫陳,半遮半露的蘇蘇。
她定定的看著王言:“你們睡了?”
“顯而易見。”
“呸!真賤!”
王言笑了笑,走過去將趙梓櫻提著回到了她的床上,才剛想要放下,趙梓櫻卻是抓著他不鬆手,伸出手在他光著上身的胸膛上摸索。
她的手指修長,手型是很好看的,但是她的手並不好看。因為她的手指上,有許多的燒灼的痕跡,嚴重破壞了美感……
“你再找事兒,我讓你一天睡兩覺,沒有清醒的時候。”王言捏著她的臉。
趙梓櫻的眼睛轉了轉,無力的躺回了床上:“你這人真沒勁!”
如此說了一句,她開始鬧騰起來。
“我餓了!我要吃飯!”
她的鬧騰成功的吵醒了熟睡中的蘇蘇。
後者穿好了衣服,凌亂著頭髮,迷迷糊糊的走出來,揉搓著臉讓自己清醒,沒看王言,直接去到了趙梓櫻面前關心。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你滾!你別碰我!”趙梓櫻尖聲叫著。
王言笑吟吟的看著她:“你再說一句我聽聽。”
“我餓了!我要吃飯!”於是趙梓櫻又是伸胳膊蹬腿鬧了起來。
“行,我去做飯,你看著她吧。”
“我做,她虧空太多,還得食補呢。”王言給了趙梓櫻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溜達著去了廚房做早飯。
蘇蘇一直都是自己做飯的,因為能省一些,她雖然生意不錯,但是並不富裕。
事實上,那些在街市上擺攤買賣的,做著其他國家違法生意的人,也不富裕。
這是因為無休止,層層的盤剝。
各種名目的稅有很多,都是聯邦收的,還有政府軍,他們打仗可能不行,收稅卻是一頂一的。當然,要說起來,政府軍也有理由,他們都沒軍費,那不是就要自籌嗎。
同時做生意也還要給各種大勢力進貢,進山不是白進的,獵獸不是白獵的,總有讓人們層層刮下錢來的理由……
所以蘇蘇平日裡也很節省,家裡有一些食材,也有米麵糧油之類,調味料也不缺。很給了王言一些施展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