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笑呵呵的隨他進去:“那你還得繼續學習華夏文化啊,十分鐘就恭候多時了?”
州檳看了王言一眼,沒有再搭話,老老實實的前邊帶路。
他當然是不以為然的,他以為王言是無法無天的強人,但是三邊坡從來不缺這樣的人,陳會長也從來沒少面對過這樣的人,甚至陳會長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出身,在這邊,不狠,是真的站不穩。
而以陳會長今時今日的地位,別說十分鐘,等王言一分鐘都是王言的錯,何況他還扯個恭候湊詞呢。他說陳會長恭候,他都有錯……
這就是陳會長在三邊坡的威勢。
他已經開始可憐王言了,不知道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不直接跑離三邊坡,還傻乎乎的主動送上門來……
在他的視角中,王言確實不好過。
因為隨著王言提著毛攀拖行著進去,在後邊就已經有一看就不好惹的壯漢封住了後路,顯然,陳會長並沒想讓王言好過。
王言臉上掛著笑容,跟著州檳走了足足五分鐘,這才終於在一個寬大的,金碧輝煌的,看起來像是會客室的地方見到了正主。
椅子都是黃花梨的,地上鋪的地毯也是手工編織,牆上掛著大幅的畫卷,中西都有,一看就是古董,價值不菲。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有錢的豪氣與奢華。
陳昊陳會長,胖乎乎的,頭髮稀疏,臉帶橫肉,但是笑著,好像個彌勒佛,看起來就帶著和氣。他就坐在正對著寬大的雙開大門的中間,雙手弄著茶盞,喝著茶水,淡定的看著拖著毛攀進來的王言。
除了陳會長,屋內還站著十幾個男人,他們就不同,有胖有瘦的,一個個看著就不好惹,瞪眼看著進來的王言,好像要將其生撕了一樣。
但是王言沒有等來他們生撕,只是等來一個打扮豔麗,透露著一股暴發戶,有一張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尖酸刻薄的臉的中年婦女的謾罵。
“草擬嗎的,小畜生,你怎麼敢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啊?都愣著幹什麼?啊?給我開槍打死他!”
王言以為會有幾句大佬裝逼的話,但現在看來,大佬裝逼得等他半死不活以後了,或者說,是他能在眾多槍手的射擊之下活下來。
眼看著陳昊還在淡定的喝茶,王言掏出了兩把槍。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屋子內除了陳昊和那個女人以外的其他人,全都掏出了槍。
不,還有一個州檳,他在逃跑。在那個女人罵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跑了。
王言當然也不會站著,在掏槍的同時,他便已經向側面跑去。奔跑的同時,砰砰砰砰的開槍射擊……
於是豪奢的會客廳中,一時的子彈亂飛。名貴的桌椅沙發被打壞,珍稀的古董被打的都是窟窿,價值不菲的裝修,也全是彈孔。
除了屋子內的人,後邊一直跟著王言的人也有許多,加一起有二十餘人,他們一起對著王言射擊。
很快,槍聲漸沒。
州檳站在陳會長身前,手裡拿著槍,瑟瑟發抖,他從始至終沒有拔槍,所以他活著。
王言看了他一眼,他甚至不敢舉起槍來,乾脆的扔到了一邊去。
王言笑了笑,走到了方才叫囂的,毛攀的親媽面前,她叫陳潔,是陳昊的姐姐。
此時的陳潔已經沒有了方才的盛氣凌人,只是癱坐在地,瑟瑟發抖著。
她很害怕,因為方才的槍手全都死了,現在,他們的命都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強人的手中。
王言走過去,薅著陳潔的燙的捲曲的頭髮,左右開弓,正著抽反著抽,直到將這女人抽成了豬頭方才罷手。
陳潔不敢說話,甚至不敢痛呼。因為王言說了,她敢喊,就打死她。
毛攀更是不堪,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他已經嚇完了。
他不是沒見過一起死二十多人,他是沒見過當著他以為無所不能的親舅舅的面,被人打死了他們的二十多人,他的生命從未有這樣的一刻,那麼的垂危。
陳昊狀態還不錯,他已經不喝茶水了,因為他端不住蓋碗。他的雙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定定的看著王言在那暴打他的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