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白老闆明事理。”王言含笑點頭,“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出國,想在三邊坡各處看一看。聽說這邊公共交通不發達,找你借輛車。”
“王老闆客氣了,我送你一輛。”隨即他拿起了手機,用勃磨語嘰裡咕嚕的安排了一下,對著王言笑道,“一會兒就加滿油開過來。”
“不能開出去就被人抓吧?”
“我想王老闆一定不會被抓到,然後回來打爆我的頭。”巖白眉有點兒放鬆了,說話都幽默起來。
王言笑了,給巖白眉留了電話:“如果你想找我,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告訴你我在哪裡,你隨時來找我。”
“王老闆說笑了,如果我找王老闆,也一定是給王老闆送錢,而不是其他的事。”
兩人說笑了幾句,沒一會兒,便有人上來通知,說車送到了,於是王言提著兜子,隨巖白眉一起下樓去。
在酒店門口,已經停了一輛豐田的酷路澤,不過外表看著就很舊。
“王老闆,在我們這邊,車大多是從日韓走水過來的二手車。知道王老闆是華夏人,開不慣右舵車,所以我專門讓人找了輛左舵的。它是六年前的車,跑了十二萬公里,在這邊已經很新了。
這輛車也適應這邊的路,正適合王老闆去旅遊,還有一張通行證,王老闆剛來這邊可能不瞭解,只有有了聯邦政府的通行證,才能開車到處行走,不然是要被政府軍抓捕的,要花不少錢才能出來。另外還給王老闆準備了地圖,車已經加滿了油,王老闆隨時可以出發。”
“趕我走呢?”
“怎麼可能呢。”巖白眉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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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啟車門上了車,再沒有多餘的話,乾脆的發動汽車,踩油門走人。
看著車子揚長而去,巖白眉長出了一口氣,這祖宗總算是走了。
他是真不想再報復了,因為實在沒辦法一擊必殺。那還是人嗎?硬是能從窗戶翻進來,一個人槍戰二十多人,自己毫髮無傷,還精準的控制了傷害。他是真惹不起,只當虧了許多年的積累。總算他的產業還在,只要有時間,他總能賺回來……
三邊坡的路不好走。
這並非代指,而是純粹的表意。
在這邊,少有柏油路,就連水泥路都少有,到了城鎮以外,更是隻有土路。甚至就連土路,也不標準。有的硬化了,有的則是沒有。
而這邊氣候本就多雨,若一場雨下來,硬化的路還能走,土路就是泥潭了。不越野,馬力小,是真不好走。
路上的車多是貨車,但也並非車流密集,往往好一會兒才能看到。有時是單獨一輛,有時是一個車隊。相對而言,單人單車的,就要少了許多。
到了城鎮之中,總體而言看到的和在小磨弄沒甚太大的差別,熱鬧街市做的生意,拉到國內基本都夠槍斃的。
街上跑的車,也都是陳舊的,好像車輛發展史的博物館。可以見到千璽年以後的新車,也可以見到四五十年前的老車。如同巖白眉說的那般,多是日韓的二手車,最為代表性的,是那邊的小貨車,在這邊隨處可見。
王言以前還真沒來這邊旅過遊,畢竟這裡是勃磨,地圖上沒有的。勃磨語都是新的語言,若非活爹初始化贈送v2的技能,他也不會勃磨語。
所以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倒也還算有那麼幾分新鮮。
他的旅途,並不很順利。除了各處關卡的政府軍敲了點兒零花錢,還有路途上遇到的一些劫匪。
他們是小股的,一些膽子很大的人組成的,有手槍、有步槍,成分可能比較複雜,走投無路的賭徒,沒錢買粉的爛鬼等等,在這邊,這樣的人有很多。但是夠膽出來搶劫的,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少見。所以王言超度了他們。
這是沒腦子的人。他們是小股的人馬,而不是大隊的勢力,沒有足夠的實力。而獨自開著越野車出行的,基本都有背景。他們搶一個,無非賣個車,卻還賣不上價,但是之後他們會死的很慘。還不如搶劫貨車的好,死了還不至於做個餓死鬼。
就這樣,王言走走停停,連吃帶逛的開了四天,終於到了繁華的大麴林。
這裡距離小磨弄並不遠,只是幾個小時的車程。但這裡不同於小磨弄,這裡是形勢更為複雜的三邊坡真正的核心地帶。
這裡沒有秩序,卻有規則,是長久的暴力摩擦,形成的大家預設的規則。於是,也就有了秩序,維持著表面上的安穩。
但實際上,這裡黃賭毒氾濫,人性扭曲,道德淪喪,每天都有人生不如死,有人痛苦的死去……
王言想來見識見識。
於是,他的車停在了金翠歌廳的門口。
聽說這裡是大麴林最好的ktv,人員素質超高,服務一流。這裡,有一位故人……
金翠歌廳,因其老闆劉金翠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