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車。”王言說道,“驢車!往南去了,那邊是春林!看這驢糞的程度,到現在怎麼也得五個小時了。差不多就是你們過來的時候,早上九點左右。”
“從這到春林,不到十公里。咱們這邊道平,毛驢子小跑著一個小時就到了。正跟咱們過來的同志們照了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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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領導經驗豐富,二話不說,轉身就開始安排工作,“李子,你去,趕緊安排人在周邊問問,誰家趕車往春林那邊去了,道上的也算,去哪兒了,幹什麼去,趕緊。”
“那咱們還排查嗎?”被稱作李子的人沒有動,而是如此問了一句。
李子,大機率是他姓李,屬於領導對手下的稱呼,大抵等於小李。
現場領導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王言。隨著他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向了王言。
王言笑了笑,對那李子點了點頭,伸手虛指著他:“你能當大官啊。”
隨即才看向了現場領導,“我先在附近看看,是不是真的坐了驢車,是不是真往春林過去了。”
而後他又是不斷的繞圈,擴大範圍的檢視足跡。
如此一番過後,這才點頭說道:“讓人撤了吧,重點排查這條道過去,春林的北部區域,丁貴安沒有休息好,估計這時候不知道在哪兒睡大覺呢。另外同志們撤離的時候,最好走另一條路,別再一次的破壞了這條路上的痕跡。我要沿途看一看,避免丁貴安半路下車。”
“好,我這就安排。”現場領導欣然答應。
王言搖頭一笑,沒有多說什麼,繼續溜溜達達的沿著路南走,往春林過去。
看著王言在前邊領頭走路,再看看後邊十餘個警察相隔不遠跟著,也在路的兩旁不斷的檢視。更後邊,是幾輛車,以及跨子摩托,突突突的走走停停。
汪新雙手攏在袖子裡,抽了抽鼻子說道:“老馬,這邊人心眼兒可挺多啊。這要是跑了丁貴安,事兒可就落到了咱們頭上了。”
“跟你啥關係?你多大個兒啊?”老馬斜覷一眼,“他是領導,是足跡鑑定的專家,決定是他做的,人家聽從了意見,出了事兒就他擔責,跟咱倆啥關係?”
“嘖,你看你,那咱們不是一塊兒的嘛,他還是你女婿呢。”
“說事兒呢。”
前邊的王言頭也不回的說道:“沒啥大事兒。要是信誓旦旦的封鎖了鎮子,忙活一通以後啥都沒找著,上級領導責怪是一方面,關鍵累死累活的兄弟們不好受啊。
現在聽我的,案子的主導權交到我這裡,這邊的同志們配合行動,那什麼事情都是我的問題。他們領導還能咋地我呀?咱們領導還能指著我罵呀?
當然要是啥也沒找著,這麼興師動眾的,肯定還是有點兒說道的。不過對他們來說不輕不重,對咱們來說也是不輕不重。所以這事兒就得咱們來,你好我好大家好。行了,別唸叨了,好像咱們咋回事兒似的。”
會出問題麼?
王言認為不會,他不認為丁貴安有這麼強的警惕性和能力。
一個偷盜搶劫的人,沒有從軍履歷,知道隱藏自己是出於本能,能夠藏的住自己,卻不是他足夠強。而是因為人多、地廣、警察的刑偵技術相對薄弱以及人才不足,手段不豐富,這才讓其僥倖走脫。
現在有王某人在這追,並且已經抓到了尾巴,尤其他還掌握著更多的人力,可以一處處的排查,丁貴安還能上天了?
結果不出所料,在王言等人幾乎快走到了春林郊區的時候,一輛吉普車從遠處快速的開過來,在他們面前停下。
那個被稱作李子的人幾乎是從副駕駛跳下來的,一個箭步就竄到了王言面前,他大聲的說道:“王隊!你真是神了啊!抓著了!就在一家招待所裡。我們過去的時候,他正睡大覺呢,草他嗎的呼嚕打的震天響。
當時就給他按床上了,啪啪兩個大嘴巴子招呼過去,清醒以後就不掙扎了。直接認了,人就是他殺的。”
“好啊,趕緊走,我們要參與一下審訊。”老馬越庖代俎,直接發言。
王言咳了一聲:“老馬,注意一下身份啊。”
“是啊,人這是領導,領導沒發話,你先說上話了?”汪新幫腔。
“都給我滾犢子!趕緊走。”
“我一再強調,不要把個人關係帶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