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友好的同王言等人招呼了一聲,陸續的離開了會議室。
老胡拉著三人組抽菸說話:“王言,你給我個準話,能不能行啊?”
“你看看,這老同志煥發新春,就是沉不住氣。你當那嫌疑人排隊等我抓呢?說不準,就是說不準,這玩意兒得碰。”
“要我說,咱們應該做那個拋屍的,這要是做成了,咱們就算是站住腳了。”汪新說道。
“做不成還不得拖死咱們?”老馬哼了一聲,隨即說道,“老胡啊,你也彆著急,我們仨肯定是盡力做事,能幹好,不幹差。工作哪是一天干好的?咱們幹這個工作,又哪是能說什麼保證的?”
當然這也是老胡跟大家關係近,要不然他讓他們給他破案時間,那也只能硬著頭皮說。說不說是一回事兒,說了能不能辦的成是一回事兒,辦不成有什麼懲處,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我能不知道嗎?這不是這把歲數了,還走上來了,就想著再奔一奔?行了,你們好好幹吧,反正我是指著你們了。行就行,不行拉倒。出去都帶著點兒槍啊,這比火車上危險多了。”
老胡也是實話實說,刑偵考核的就是破案,破的多,破的快,那就是好,就是稱職。
老胡走了,王言三人去領了槍、子彈,而後找人拿了相關的資訊資料,圍著一張桌子看了起來。
“那個我問一下啊,咱們仨現在是等什麼呢?”汪新擺弄著槍,看著沉默的王言和老馬兩人。
“你說該怎麼辦?”老馬問道。
“出去蹲著唄,要不然咋抓人?”
“一條鐵路線那麼長,隨便一段就是幾十公里,你上哪蹲著去?再說現在還是早上,換你是小偷,你起大早去偷鐵軌啊?真要是這麼丟的,火車不早都翻了?能不能動動腦子啊,警校第二?”
被馬魁訓了一頓,汪新嘆了口氣,把槍插到腰間的槍套裡,用衣服蓋上,湊到了王言這邊。
“看出規律了?”
“你看看,這不挺懂的?”王言對老馬挑了挑眉。
“懂有啥用?不動腦子!莽夫一個。”馬魁一臉的看不上,隨即說道,“現在咱們就兩條路,一條是在這幾個丟失鐵軌的地點蹲守,另一條就是在這幾個地點附近,找一找銷路。我的意思是兩條路一起,銷贓的肯定也得辦了。咱們白天找銷路,晚上去蹲守。”
“我覺得行。”汪新點頭認可,轉而說道,“這賊也真是瘋了,鐵軌一百四十斤一米,那麼老長,肯定是鋸斷的。光是鋸一段下來,那就多長時間啊?幾百斤的東西,再搬運,還不得累死?也就是這段路線半廢棄,要不然這夥賊早給就抓住斃了,哪用咱們仨去抓啊。”
王言笑了笑:“我看了一下,作案頻率基本上三五天一次,最後一次到今天也有三天了,估計這兩天也該行動了。等我打電話借個車,咱們就過去。”
“我還以為咱們得坐客車去呢,還得是你啊,親哥。”
“有這條件,還折騰啥呀。”
王言也沒管辦公室內的人都看他,自然的掏出電話簿,用著桌上的電話打了出去。
沒過多久,就有車開了過來,王言同人嘻嘻哈哈的聊了幾句,便帶著老馬、汪新離開局裡,先回去大院告訴了王素芳一聲,三人可能得好幾天不回來,這才真正離開去辦案。
“附近有三個村子,一個鎮,可以肯定的說,這夥賊就在這裡。前邊就是一個村子,先看看吧?還是直接去鎮上?”
汪新腦子還是活的,被馬魁訓完了就自覺的補足。
車也是他開的,年輕人嗎,都想摸索摸索,尤其這年月車還稀少,不如後來那般滿大街都是。
“去鎮上。”副駕駛的馬魁說話,“村裡誰收的起啊?誰家有破爛賣啊?還得是鎮上,另外好像還有個鋼廠吧?”
“哦……”汪新恍然大悟,哎了一聲,高興的說道,“那咱們這不是辦完了嗎?你們眼睛一個比一個毒,過去一看,說不上兩句話就什麼都看出來了。咱們直接把人逮回去,審一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人家廠裡有保衛科的,你當鬧笑話呢,說抓就抓?我跟你說,到了地方以後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兒,這要是惹出麻煩來,咱們可不好收場。”馬魁囑咐著。
“你當我傻呢啊,老馬,在人家地盤我還敢扎刺啊?你得說說你女婿,他是狠人,啥都敢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