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項工作的穩步推進,查出來的田地、人口直線躥升,至於商稅,相當一部分都被商業都被王言查抄了,倒是不怎麼費勁。至於沒被查抄的,也都罰了大筆的錢。
他甚至連皇族都捲了一遍,誰都沒跑了。
大量的錢糧被收到了開封府,不等三司來跟他搶錢,他直接便開動了各種的工程。開封府境內的陸路修建、維護,水道的疏浚,港口的建設,各種水利設施的修建,孤寡人口的福利,憐孤院的福利,幫助擁有屬於自己土地的百姓們,給他們貸錢,讓他們把地種起來,也要大批次的購買耕牛,大鍊鋼鐵等等事情。
如此一樁樁,一件件,全都需要大量的錢糧支撐的事情展開,都沒能把抄出來的錢糧用完,由此可見開封府權貴的富庶。
象徵性上繳了一些錢財,剩下的一部分留作應對突發狀況,一部分拿出來給開封府的官吏們提高待遇改善伙食,還有一部分,那是拿出來進行各城的城市改造。
這是最後做的,因為相對於現在人們的條件來說,改造城市其實並不是必要的。現在有了浮財,也就花了出去。取之於開封府權貴,用之於開封府的百姓,合情合理。
而且城市改造是長期投入的大工程,可以拉動各項指標,更加的繁榮經濟。百姓們做工幹活,也能多賺些錢。他都是實實在在的僱人幹活,並且還規定了開封府內的最低打工薪酬。不管幹什麼活,最低必須開到那些錢。敢少一錢,那可就慘了。
此外,還有一個十分重大的問題,那就是人口買賣以及奴僕的存在,這是相當惡劣的。因為被賣的人,雖然確實有活不下去心甘情願的,但是也有被抓了、綁了弄來的。
對於賣身的家僕,大戶人家動輒打罵,縱是打殺了也沒什麼問題,了不起罰些錢而已。這種事情實在不好。
但是這個問題的層次涉及的比較高,關聯的比較廣,畢竟百姓能活下去,怎麼可能賣兒賣女呢。不從源頭解決問題,只一味的不讓買賣人口,那麼造成的結果就是,買賣人口由明轉暗,價錢隨著打擊力度持續走高,反而可能買賣人口的產業發展的更好了。
正如范仲淹等人總是規勸王言的,事要一步步做,不可急於求成。儘管王言做出來的事,都是他的一步步,但這話是沒毛病的。
所以王言沒有打擊人口買賣,也沒有廢除奴僕。但是人牙子被整死了一堆,那可不是他故意的,而是清田、查人、收商稅的餘波,都是被牽連的。
但是為了應對人口買賣,以及保障奴僕的人權,王言定了兩個要求。
第一點,所有買賣的人口,都要有明確可查的戶籍資訊,也要問清楚是否自願。當然會有偽造的,但是隻要真查、真殺,還能能管很大的用。哪怕只有一點兒用,那就比不管的好。
第二點則是對開封府內所有的奴僕人口進行登記,按理來說,奴籍也是籍,有奴籍就有登記,但顯然,如果真的是這麼個理,那麼這個世界將會和諧太多。
造冊登記還不算,王言的最低工錢也是適用的。賣身是賣身了,但人格還保障著。但凡有剋扣工錢,無故打罵,甚至打死之類的惡劣行為,有告就有懲,往死裡懲。
事情當然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明裡暗裡的對抗不計其數,死的人也沒有準確的資料,王言又遭遇了四次刺殺,一次毒殺,一次放火,一次近身刺殺,一次遠處亂箭射殺,全都險之又險的逃了過去。
他的家人很安全,所有人都明白一個道理,只要不整死王言,那就沒什麼用。因為王言正當壯年,不缺老婆孩子。真要殺了王言的家人,惹的王言發狂,他們的下場只會更慘,凌遲都是輕的。如今王言搞出來的刑罰更多了,還邀請了朝中官員去現場觀看施刑過程,相當兇殘。
不論如何,這一次王言在開封府內推行的各種政策全都在實行,沒有什麼能夠阻擋王言改革的腳步。甚至於藉著他現在的權力,已經在開封府境內開始了稅賦的改革。在之前范仲淹等人的基礎上,進一步的削減各種雜稅,先在開封府境內推行。
兩年的時間過去,王言對於開封府的治理,那是肉眼可見的。
路寬了,也更好了,水路也寬了,水道也改的更加合理,供養汴京的物資運轉更加的順暢。街道翻新了,也拓寬了,走起來更加的舒服。御街上,立起了全銅鑄造,兩米左右高度的十二生肖。
市場被規劃了一下,周邊的房屋全都拆了遷,擴大了城內的市場規模,更加的繁榮。在汴京附近的縣,建起了許多的工廠,生產各種的物資。
學堂比之前更多了,甚至在開封府的各個縣城內,都多了一個圖書館,滿滿的全都是書。官吏們都黑了,也瘦了,精氣神卻是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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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經過兩年的時間,但凡有地的百姓,家裡都有餘糧。很多人家裡都被分了地瓜、土豆等作物的種子,已經種了一年。
收成很多,比傳統糧食的產量要高許多。到了第三年,百姓們都留種,自種了一些。這是指數級的增長,慢慢的便會更加的好。
不可能等到培育的畝產誇張的程度,才開始推廣種植。而是要一邊培育,一邊種植,不斷的改良。目前種了土豆、地瓜的人家都被官府分了家畜、家禽過去。他們的糧食有了富餘,自然要開始養肉食。
開封府的百姓這兩年感覺天天都像過年,稅少了,掙的多了,也沒人欺負他們了,這是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但現在卻實實在在的實現了。
相比起百姓們,皇帝以及各種的大臣才更加的驚訝。
他們早都知道王言牛逼,但是許多人沒有去王言治理過的地方,並沒有實實在在真感受。給朝廷交錢的,也就只有一個杭州。剩下的,他們見識到的就是王言整人有多狠,並沒有直觀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