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實含笑點頭。
王言乾脆的起身:“下官真該走了,今日與郡王、大將軍、世子密談半日,已是麻煩纏身了啊。告辭告辭,郡王留步。”
“老夫送你,這些年都是送的,還說老夫不爽利,我看是你王子言與老夫生分了啊。”
“就讓郡王佔個嘴上痛快。”
趙允讓哈哈笑,腳步輕快的送了王言出府……
趙宗實上位,趙允讓是必須死的。因為趙宗實的爹是趙禎,但趙允讓卻是親生父親,那時候趙允讓還活著,那還能行?趙禎活著的時候不答應,死了以後更不答應,朝臣也不會答應。
就以原本的歷史來看,這時候的趙允讓已經死了。只不過是因為王言的原因,趙禎的身體要比同時期更好,生兒子的事兒還沒死心呢。再加上趙禎現在威望高,權力穩固,所以才延緩了幾年,才有了儲事之議。
而趙宗實在上位以後,第一件事就是給親爹找名分。這要是活著,想都不用想,趙宗實得把親爹捧成太上皇。
父子倆對皇位都是有執念的,父子倆的遭遇也差不多。不過趙允讓沒上去,趙宗實上去了。而趙允讓沒上去的原因,是因為趙禎的出現。
所以趙禎總是死兒子,這裡面的事兒,也是不好說的。
王言給趙禎看病診斷,是一回事兒。真生出了兒子的實際遭遇,那可就是另一回事兒了。這幾年趙禎當然是有努力的,哪怕沒戒色,王言的調理液也有效果的,確實生了四個兒子,都死了……
這時候可是真吃人的,哪有簡單的選手。
以往趙宗實看過病就走,現在怎麼不走了?什麼聽西北的趣事,瞭解西北風情,什麼多年不見敘舊情,都是假話。真話是,王某人現在牛逼大發了,他的態度很重要。
以前是趙宗實上位,可能念著舊情提攜王言。現在是趙宗實上位,要王言支援他的工作,他才能順利的開展工作。所以他是明晃晃的在示好、拉攏。
當然也不是說沒有王言支援就不行,只不過因為王言屬性特殊,他屬於是孤臣,除了范仲淹等少數人,保守派、變法派都不待見他,他是一把絕世神兵。但凡敢放權,那就能整死一片人。
趙宗實還沒上位,就已經想要擁有‘放王言’的技能。由此可見,趙宗實有些急了。
可以理解,畢竟是皇位麼。
遙想當年,王言第一次當皇帝,其實也是挺激動的。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那種至高無上的權力的誘惑。權力,真的是毒藥。
不過還好,王·皇帝·言早都脫敏了……
離開了汝南郡王府,王言並沒有回家吃飯。
跟趙允讓說的當然是託詞,他才沒朋友呢。非要說的話,也就是王安石、範純仁、馮京這三個,不過他們都不在京中,於地方就官。
他在京中最多的,就是老部下。不論是禁軍,還是其他的一些部門,更或者是街上的一個小小的軍訓鋪裡,都可能有他認識的人。
甚至於,這兩天他收到的帖子堪稱海量。除了一些膽子大的學子,攀關係的大戶以外,就是他的老部下,都想要來拜訪他。
主要是能在他手下平安的幹到他離開的人,基本上都是有能力的,也基本上是受了他提攜的,都是有能耐的人。他們缺的是上進的門路,但再是缺,也總能混到京中許多。王言可是已經當了十年的官,更是在西北經營七年,被他提拔的人可太多了。
至於禁軍中的軍官,那就更簡單了。他們跟王言打過仗,受過王言的指揮,感受過什麼叫強力的後勤,更感受過,什麼叫能擔責任、敢放權的領導。跟著王言打仗,有尊嚴,打的爽。
他們都想來拜訪。
王言拒絕了,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想給那些心裡想著他的人添麻煩。
他回京到現在,做的最過分的事,是跟趙允讓爺孫三人支開了僕從密談一下午,其次便是每天走在路上,總能遇見軍巡院的巡捕,總要聊上個幾分鐘。
但顯然,這兩件事其實一件比一件麻煩。前者牽涉儲事,後者更是他仍舊掌控軍巡院的實證。要知道,軍巡院各部門的正編、幫閒算到一起,有近萬人。而且這萬人有半數配輕甲、弓弩……
不過他王某人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些許流言蜚語。他也相信,趙禎以及朝臣不會誤解他。
還是那句話,他直接造反,遠比現在回來受排擠來的好,但他回來了,這就是他的衷心,他是大宋忠臣。
王大忠臣帶著小棟樑一起,溜溜達達的去了范仲淹府上。
他這幾天的日程很滿,范仲淹、包拯、韓琦、富弼等等,全都是要拜訪到的,國子監的事兒得往後排,這是態度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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