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了草原人部落的,當然是大宋鐵騎,或者說是夏州鐵騎。他們在種諤的帶領下,已經一路往北殺了過來,目前正在往東進攻。
在這一群騎兵之中,打馬走出了兩騎。
“跟他們說,我們是大宋王相公麾下軍隊,讓他們砍了部落的頭人,以及往日裡為非作歹的人,我們就不殺他們。王相公領軍攻打契丹,打下來以後,給草原上的牧民分配牛羊,是他們自己的牛羊。還會在草原上修建學堂,讓草原的孩子學習我們大宋的文化,以後可以做我大宋的官員。
王相公領軍攻打西夏,奪回了數州的土地。那些原本在西夏生活的百姓,現在都有了自己的土地,自己的牛羊,他們的孩子……”
這騎士宣講著,他們以後歸屬了大宋以後,能過什麼樣的好日子云雲。
這當然是王言的指示,他練的兵,傳遞的意識從來都是保家衛國。軍紀自然也是相當的嚴明,當然沒有什麼不準殺人的事兒,相對來說寬鬆很多。不過是不讓搶劫、騷擾自己的百姓,當兵就好好當兵。對於敵對狀態下的別國百姓,沒那麼仁慈。
總結下來就是,不聽話的全殺光。只不過是不讓他們無組織無紀律的燒殺搶掠,淫辱女人等等,而是要有組織的進行。
但是對於聽話的、配合的,那就要仁慈一些了。
現在的情況很明瞭,草原上的這幫人又不是傻的,而且宋軍的話說的也明白。再加上他們本身的組織形態,並沒有很強的凝聚力。草原上的部落,太分散了,頭人們的自主性也太高。在沒有強力人物進行力量整合,強制集權的情況下,一盤散沙。
所以在被抓過來帶路兼翻譯的草原人的話語下,上百人開始躁動起來。人們的目光齊齊的望著方才被逼迫回來的要逃走、報信的那幫人,被眾人的目光注視著,他們開始漸漸的脫離了隊伍。
然後,就成了一地的屍體,只有無人騎乘的馬兒,因為被鮮血淋了馬身,不高興的抖著身體……
張大打馬來到前面,對著翻譯說道:“跟他們說,讓他們出人帶路,去附近的部落。讓他們說清楚部落的人數,我們去解救別的部落的人,讓牛羊同樣屬於他們自己,讓他們的孩子同樣可以學習我大宋的文化,做我大宋的官。
只要這一次,我們打勝,那麼這一切都會在未來實現。如果他們害怕我們輸,那就拿著刀,騎著馬跟我們一起走,好日子,還是要靠自己的刀槍殺出來,享受的才心安。”
經過之前的一戰,他也一路打成了將軍,當時王言要擴充騎兵,他馬術不錯,索性就給他轉職了,如今已是統領五千騎兵的一方大將。
他當然也是高興的,騎兵比步兵的待遇好。那麼自然而然的,騎兵將領的地位,要更加的高過步兵……
他們就是如此一路殺上來的。
翻譯都是隨軍帶的,也有在南邊抓來的,語言這一關,是早都準備著的。會說別的民族語言的人有不少,都是王言培養的。異地作戰,語言是第一關麼。
他們隨便的抓一個本地人,問清楚附近的大部落在哪裡,直接過來包圍。而後又讓這邊的人做帶路黨,兵力分散開,到處的去打擊這邊的部落,乾死這邊的頭人,整死這邊的貴族,再卷席一些草原騎兵加入到他們的隊伍中。
如此既增加了兵力,還防止了後路被斷,更防止了被有心人趁著兩國交戰之機,拉攏了草原的力量,再搞出來一些新的麻煩。
戰爭開始的突然,草原上並沒有什麼防備,種諤帶領的騎兵部隊還算順利。不過他們的考驗,是將要到來的寒冬,現在倒是還不算什麼……
就是在差不多的時間內,在金肅軍,在天得軍等等的契丹的西方邊境,在河東、河北的邊境,大宋發動的前所未有的猛烈進攻。
契丹九百萬人口,常備兵力不足三十萬。這是歷史上估算資料。但是現在,契丹的兵力絕對超過了三十萬。
因為如今的大宋,帶給契丹的壓力太大。如今的王言,更是讓契丹寢食難安。王言練兵牛逼,打仗猛,陰謀陽謀都能招架,之前幹西夏的時候,契丹是眼看著的。
雖然契丹比西夏強,雖然契丹可以按著西夏爆揍。但是說到底,自己的損失也不小,也沒有在軍事上滅亡西夏政權,那就是還不夠強。
他們清楚王言不講武德,清楚如今的大宋在王言的影響下一樣不講武德,他們對雙方之間的戰爭,有著充分的認識。
所以近幾年,他們也一直在練兵,防備著大宋的偷襲。
單是西線防備王言,這邊從南到北就駐紮了許多的部隊策應,再往東去還有許多部隊支援,總計十餘萬的兵力,堪稱防守的密不透風。
這個兵力數字,基本上是估算出的王言手下的軍隊,來了個一兌一。契丹這幾年安排了不少的細作,或者是高價收買一些情報。
這種事兒是沒辦法避免的,總有不以為然的人,總有貪財的人。雙方在邊境有榷場,往來頻繁,很多訊息都在那邊交易。所以相應的,王言也有安排細作,也有購買訊息,都是互相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甚至於他聯絡的人,級別還要更高呢,玩情報,搞煽動,契丹一樣不好使……
此外除了西線這邊十餘萬的軍隊,契丹在河北、河東那邊的南線還有二十餘萬大軍,跟宋軍對峙著。
也是因為兵力的增多,練兵的開支增加,已經走下坡路的契丹,靠著九百萬人口來養這麼多的兵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麼他們要做的事情,自然便是收重稅。所以這兩年,契丹境內的百姓過的並不好。不是區分胡漢,是不論漢人,還是其他民族的人,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