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勉強?那家鋪子什麼情況?”
“乃是平寧郡主所有。平日裡為人低調,巡使就任以來所辦之事,未有牽連……”
王言想了想,終於把人物對上了號。這個平寧郡主,乃是劇中齊衡的母親,家裡不差錢,比較低調老實。當然那也是相對來說的,畢竟是古代豪門大戶,家裡死個奴僕之類的,也不是什麼大事。老實是指他們沒有過份的欺壓、禍害百姓,剝削那是一定的,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巡院沒處理的鋪子不知有多少,先把這個並了,讓他們去挑一個差不多的。若是貪心不足,就找個由頭收拾收拾。”
王言這就是十分純正的強權作風了,不過還算有點兒良心,到底還給人家置換了一下。事實上,都不用他現在這般因為查案從而掌握著的巨大權力,就是沒發生這件事的以前,巡院要一個鋪子也是輕而易舉,誰敢不給?
“是,下官今日就辦好。”
“走吧,去看看軍巡鋪。”
巡院改革,兩件事,一則人事,二則土地。
人事問題很簡單,目前手下兩千多號人,他不知道誰不行,他只知道誰行。至於數目眾多的被轉了職的禁軍,王言不知道誰行,但是他知道誰不行。
很簡單的道理,手下人在給他辦事兒的過程中,自然立功出頭。改革以後多出了很多位置,自然是誰行誰上。幫閒給編,在編巡捕給個管人的小官做一做,原本的小官再上層樓。
而此前不受他轄制的軍巡鋪,手下的巡捕們是最熟悉的。甚至在此前的嚴打行動中,也連帶著抓了很多。畢竟中層的流氓團伙,靠的主要就是對於基層官吏的幫助。若是有了上層關係,那怎麼也不可能只是中型團伙,人都貪麼,都想更上層樓。
至於其他的巡火、清潔,更是簡單。救火跟正常的巡捕不分家,不過救火的要多一些裝備。這方面王言已經在和工匠討論了。清潔,則是僱傭城中孤寡,算是福利崗位。
場地問題更是簡單,實在是這一次刺殺來的及時,抄家抄的太狠了。京城的豪門大戶,雖然必定放眼全國,但是在汴京城以及京畿地區,毫無疑問是重點。王言現在手裡握著的全都是優質資產,別說場地,土地都有上百萬畝,大多數都是上等良田。
只不過不幸的是,由於他的大肆牽連,由於主要針對豪門大戶,導致汴京城的商業格局發生了鉅變。最有消費能力的群體被抄的腰斬,各種資產的價值自然相應的暴跌,導致縮水了不少。
不過也沒關係,因為民生相關的基本沒受到太多的影響,受到影響的,還是富人的各種相關生意。比如青樓,比如人口買賣之類的。
天下商人都做京城的生意,物資是絕對不缺的。縱然有些空窗期,但抄家抄出來的物資,也足以起到平抑物價的關鍵作用。等到外地的貨物進了京,過度絲滑的很。
至於資產貶值,也沒甚麼大問題。因為京城的鉅變早都傳遍了國內外,現在都玩命的往京城跑呢,地方大戶還是有眼光的,他們要來抄底京城資產。
毫無疑問的是,作為王言當官的起始之地的揚州大戶,是第一批來吃螃蟹的,更無疑問的是,盛家大房成功打進了京城……
王言是真正的權力饕餮,一旦握住了就絕對不鬆手。倒也不能說王安石完全聽從他的意見,但他們畢竟是摯友麼,王安石很尊重他的意見。
所以王安石主政的揚州,還是按照他的規劃在發展。一樣的道理,哪怕他眼看著在巡使的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但上上下下全是他的人,誰來也不行。
王言現在做的,壓根就不是什麼掃黑、嚴打、打擊豪門大戶,而是在埋釘子善後……
事實也不出王言所料,眼看著再有幾天就是年,汴京城裡已經熱鬧起來。這時候的人們,一樣期盼過年。儘管很多的百姓們只是活著,對過去一年沒什麼總結,但是俗話說了,誰家過年還不吃點好的,總得開開葷吃點兒油水,那就讓人高興。
王言家裡也是一樣,今年格外的不同以往,因為家中多了兩個兒子,也是淑蘭在王家過的第一個年。再者王言家裡的吃食是出了名的精緻。不吹不黑,趙禎的御廚都是在趙允讓的樊樓進修的手藝,屬於王言家裡胖廚子的徒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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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臨近了年節,家裡主僕盡歡,是以要準備的東西很多,近日家裡整日瀰漫著的都是香氣。
“阿郎回來了。”管家王有銀在門口迎著,說道,“岳父、岳母還有盛家大郎,大娘子的胞妹,全都來了家裡。”
王言點了點頭,徑直去了後院,就看到一堆人都聚在堂間說話。
他笑呵呵的行禮,問過了岳父、岳母好,笑問道:“今日怎麼有時間來家裡了?”
王氏說道:“月餘沒來了,眼看著一年到頭,還不趕緊來看看孩子啊?行了行了,你們男人自去說話。”
王氏的不高興是寫在臉上的,至於原因麼,當然是她說的月餘沒來。王言大殺特殺,老丈杆子是看的膽顫心驚,根本不敢在這時候跟王言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