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小子就是皮癢了,欠收拾。是我的岳父大人有度量,不計較我當街攔著華蘭的冒失,更是在我還一文不名的時候,願意將家中長女嫁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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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說的對,盛家伯父有度量、有眼光,不似常人捧高踩低,端是好人一個。”歐陽發乖巧點頭應聲。
“寫你的。”王言滿意的點頭。
歐陽發撇了撇嘴,繼續寫起了家書……
不出王言所料,管家才離開沒一會兒,就去而復返,言說有人下帖子請範純仁、馮京晚上赴宴。都藉口準備殿試推脫了去。
豪門長盛不衰的原因,就在於全方位的把控。官官相護,官商勾結,以及對王言、馮京這樣的出身算是寒酸的天賦選手的拉攏,不斷的壯大利益共同體。
都是進士,都是當官的,盛紘幹了十年才是通判。假若有人幫助運作,縱然不是狀元、探花,甚至起步不如盛紘高,四五六年也足可以跳躍式的升遷,大過盛紘的通判。更重要的,是用的時間少,留出來的後續發力的時間很多,那是寶貴的政治生命。
在挑選合適的人升遷的時候,差上個三四歲,也就是幾乎一個崗位的任期時間,那真是天塹。
當然年齡只是其中的一個考量的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重要的因素,只是其他的工作履歷、成績、背景等等不在討論之內。
正是由於如此的把控,才使得很多家族富貴綿長。在不遭受到其他重量人物的打壓,不因為大的社會環境的激變,從而被農民殺了全家老小,幾乎都很能傳上一些年……
相對來說,宋朝其實還算可以。因為文教大興,讀書成本已經降低了很多,一定程度上算是開啟了上層通道。哪怕真正的農家子沒多少,總也有翻身的機會。畢竟哪怕只是做個主簿,就已經跨越階級了。
當然總體來說,古代的王朝誰也別笑話誰,都一個樣……
面對著如雪花一樣飛來的帖子,王言三人全都拒絕,只是又去到老包家裡吃了頓飯,聽了聽叮囑。而後就去禮部走了殿試的程式,安心在家中備考。
對於王言來說,這時候就應該展現出穩重的一面,該高調要高調,該低調也要低調,畢竟他裝的逼已經足夠多了。
京中以及來京趕考計程車子少說兩萬人,他給其中少說五千人講過道,再有五千人見過他的面,剩下的一萬人對他的名號如雷貫耳。而他自己寫自己印刷出版的‘王言說’,在那一家三味書屋賣了一萬三千多本。剩下的盜版書籍,不可計數。總之該看的都看過了,並且已經開始向其他地區擴散。
不必說當日樊樓之事,更不必說過往半年他傳出來的佳作,還有他冠絕當世的書法名號,州試、省試,連中兩元,儼然為這一代士子的領袖。
現在已經確定了要做官,那麼就要穩重,如此才能讓人安心。讓人明白,他不是一個腦子抽抽的熱血青年,而是有智慧的一代人傑。
當然他也不是真的閉門不出,偶爾還是出門在汴京的小店吃吃飯的,因為真有好吃的吃食……
不巧,這一天他在一家做燒雞很好吃的飯店,帶著盛長柏、歐陽發以及小棟樑,四人一人一隻雞,圍著桌子抱著啃的時候,一個花白了頭髮,一直白到了鬍鬚,很有幾分富態,但是不難看出身體強壯的老頭子揹著手走到了他們的桌邊。
“咳~”
老小子咳了一聲。
看著不滿看過來的三個半大小子,老小子笑了笑,只是看著王言。
王言搖了搖頭,也沒有讓三個孩子挪地方,自己拿著雞做到了相隔著的另一桌坐下。
這店檔次不低,他又是上午來的,屬於士子沒有出街的時間。而其他的有錢人家,想吃什麼東西,都是由家中僕從出門採買,這時間的貴人不多見。
這老小子穿著華貴,儀態雍容,一看就是有背景的,多少還是給了面子。在古代混,有背景的老頭不能惹,這是基本認識。
“老丈請坐。”
見老小子坐下,王言油著嘴,客氣的問道,“不知道老丈尋王言何事?”
“你有那麼大的臉面,讓老夫來尋你?”老小子大馬金刀的坐著,他哼了一聲,道,“不過是今日想吃雞,此間偶遇而已。”
“敢請教老丈尊姓大名?”
“老夫趙允讓。”
王言挑了挑眉,一臉的恍然大悟,好像很惶恐的起身行禮:“原來是汝南郡王當面,學生無狀失禮,郡王切勿怪罪。小二,再上兩隻雞,一壺酒。”
趙允讓是下一代皇帝,也就是英宗趙曙的親爹。被封為汝南郡王,拜同平章事,判大宗正司,屬於是皇室大長老。趙曙年幼時,就被過繼到了仁宗那邊,後來有了兒子,又把趙曙送了回來,但名義是沒變的。後來仁宗的親兒子死了,趙曙的重要性又一次體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