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實在話,北京跟上海也沒差太多,基本都是一個樣。這邊賺不到錢,到了那邊也不見得就能賺到。畢竟即便是正處風起雲湧的時代浪潮之中,也不是什麼人都賺到錢的。要真是那麼容易發財,王言在未得活爹眷顧之前也不該那麼對付著活,他該是個富二代的。
“那你趕緊給錢,我馬上就準備著招人培訓開新店了。”
“要錢好說,你得受累啊。”在玲子的嬌嗔中,王言將她的腦袋按了下去……
玲子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直接開始了招聘新員工,尋找新店鋪。至於店鋪,當然是要買的。在花錢這一方面,王言從來大方。
何況真的說起來,現在買到一個店面,但凡不是犄角旮旯的地方,以後都是爆賺。同與這家店鋪中經營的飯店收益比起來,飯店累年的收入還真不一定乾的過攀升的房產價值。
同時玲子也跟菱紅姐妹談心了一番,說定了讓菱紅加入到夜東京裡的事情。後來聽玲子說,菱紅抱著她哭,懺悔之前做的事情……
王言沒事情,也就是在李李、汪小姐、玲子、小江西之間翻牌子,生活枯燥的很。
這一天,王言來到了黃河路。
黃河路仍舊是那麼熱鬧,景秀仍舊是那樣的一副姿勢,只不過是因為到了冬日天冷而將雙手攏在了袖子裡。
王言照舊過來,同景秀抽支菸。天涼,也就不在外面喝涼茶了。
“有什麼新鮮事兒嘛?”
“那可太新鮮了,就在一個小時前,金美林的金老闆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王大哥要是早來十分鐘,還能看到警察在這呢。”
不用王言繼續問,景秀就接著說道,“聽說啊,是前一陣601的時候,金老闆借了高利貸去炒股票,後來南國投賺的盆滿缽滿的抽身而退,601股價大跌,金老闆的錢就全沒了。就在之前不久,債主過來收錢。金老闆害怕,跑到了樓上躲了起來。”
景秀還從亭子裡出來,給王言指著金美林三樓的窗外。
“當時就在那站著,等到看見債主走人,他想要進樓裡,那邊的窗戶鬆動,然後就掉下來摔死了。當時正好砸到了一輛車上,車頂都給砸癟了。我聽醫生說,是摔斷了脖子死的。要不然還能救一救,這也沒多高,估摸著就是半身不遂。
黃河路上的人都說金老闆死了也好,省的以後再賭錢。老闆娘盧美琳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對金老闆還是沒的說的,現在都解脫了。就是連累了盧美琳,聽說金老闆沒少借錢,這筆帳是要算在她頭上的,正所謂牆倒眾人推,金美林怕是保不住了。不過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她以前也是欺軟怕硬,沒少做壞事。”
景秀的話語裡,都是感慨,他正經是黃河路的老人了,一大半黃河路上的老闆都沒有他的資歷。他是頂了他爸的崗,在這裡工作。改革以後就把這裡盤了下來繼續做,正經的老資格。
如今又一次的見證了黃河路的大事件,感慨是正常的
王言笑著點了點頭,倒是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他畢竟對盧美琳沒有興趣,至於那個什麼金老闆他都沒有見過,死就死了。
其實他在同小江西有過交流以後的閒暇時間,還是有想過的,以為沒有了小江西在裡面,或許會讓金老闆小心一些。但是顯然,金老闆該死啊。
景秀說道:“說起來,那個債主還挺好看的,聽說是臺灣來的,叫什麼林太,那大長腿,還跟著兩個保鏢,一看就不一般,嘖……”
“那你得努努力了,光看多沒意思。”
“哦呦,王大哥,賺錢好難的嘞。像你這麼賺錢的,全世界都找不出幾個的呀。”
“全世界還是很多的。”
“那倒也是,外面都是資本主義嘛。”景秀說話很跳躍,他看著金美林說道,“你看看啊王大哥,出事到現在也就是一個小時,人拉走了,車也拖走了,地也洗乾淨了,哪裡看的出剛死過一個人?現在還能在黃河路上議論幾天,等再過一段時間,誰還知道這裡的事?這人生啊,還真是無常。”
“哪有那麼多的感慨?誰不是驚天動地生下來的?死的時候有多大的動靜,他也不能再活一次,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東想西想,沒什麼意思。走了。”
王言將菸頭扔在地上碾滅,拍了拍景秀的胳膊,向著至真園走去。
一路到了最頂層的包間,就看到了扯了一張凳子坐在窗邊,手中端著酒杯的李李。包間沒有開燈,外面霓虹漫射的光照亮著她的臉,憂傷蔓延而出,很有幾分美感。
“來了。”
“情緒不怎麼好啊。”王言自顧倒了一杯酒,提著酒瓶子過來給李李添了一些。
“對面的金老闆摔死了,景秀跟你說了吧。”
“說了,他也很感慨,只不過不像你這樣要死要活的。你這是觸景生情,想起了跳海的a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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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跟寶總約好,要去之前咱們去的那家新蘭居,正過來拿外套的時候,恰好看到金老闆掉下去,就從我眼前掉下去。”
李李喝了一大口的酒,“雖然死法不太一樣,但都是跳,你說我能不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