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笑呵呵的對著汪小姐擺手,後者哼了一聲,傲嬌的轉頭離開……
計程車的後排,阿寶轉頭笑問:“跟王老闆鬧矛盾了?”
“沒有。”
“那你們倆以前不是挺好的?黃河路上都說你拋棄了我,又跟王老闆好上了。”
“你不是也說黃河路的話不能信嗎?”汪小姐不高興的說了一句,又轉而問道,“你三十五了吧?錢也賺了不少,怎麼都不著急討老婆的?”
“我嘛有什麼著急的?一個人多好,多自在呀?你看陶陶,還不是每天都不想回去見芳妹?”阿寶說的很輕鬆,“倒是你啊,真該好好考慮考慮了。”
汪小姐卻不接招,繼續追問:“那玲子姐呢?她可是都三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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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小小沉默了一下,笑道:“她嘛肯定有她自己打算的呀,我們倆就是合夥開飯店的合作關係,你不要想多了呀。”
看著阿寶的樣子,汪小姐抱起了膀,不去看阿寶,轉而看著窗外。
阿寶也看著窗外,他在悲傷……
沉默了好一會兒,阿寶從兜裡掏出了盒子:“喏,給你的,開心開心。”
“什麼?我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收了東西也是要上交的,以前你送我東西,有喜歡的我都要花錢買下來,都要窮死了。”
“菱紅店裡的東西能有多貴?這次範總的事兒,你又幫著忙裡忙外,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東西還是玲子給你挑的,我哪裡懂得這些。玲子講說女孩子嘛,就是要漂漂亮亮的。你收下戴幾天,喜歡就留下,不喜歡交上去就好了呀,沒事的。”
汪小姐開啟了盒子,看著裡面的一對珍珠耳環,沉吟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收下了。不過寶總,以後你就別送我東西了,大家都是朋友嘛,你好我也好,沒必要的呀。”
“以後我跟王老闆學習,給你們服裝科送錦旗。”
“快算了吧。還說呢,都怪他,現在我師父辦公室裡的錦旗都放下不了。其他幾個科也是有樣學樣,做一單業務,老闆就要送一個錦旗過來,哦呦~””汪小姐一臉的嫌棄。
阿寶哈哈笑:“你知道爺叔怎麼說的?”
“怎麼說?”
“爺叔說王老闆是真正的人情練達,他要是進了政府,一準兒能當大官。”
汪小姐撇了撇嘴:“送禮送的那麼明白,收禮肯定也能收的明白。他要真當了官,早晚也得進去。”
如此說完,卻是自己笑了起來,好像是想到了王老闆鋃鐺入獄的場面。
阿寶也笑起來,不過他的笑容多少還是有些附和的,因為他同汪小姐之間已經漸行漸遠了,他又想起了記憶中的雪芝,不免又悲傷起來……
他當然不知道,他朝思暮想的雪芝,已經成了香港的蓓蒂,更不知道蓓蒂正大汗淋漓,渾身無力,面頰緋紅的躺在王言的懷中。
“哎?”
王言正在抽著煙,聽見蓓蒂的招呼,他問道:“怎麼了?”
蓓蒂沉默了一會兒,她說:“我想要個孩子。你三十三,我也三十四了,以後怕是就晚了。你心大,也照顧不到我。有個孩子,我也有個寄託。”
“怎麼,現在做生意沒意思了?”
“還好吧。”她長出了一口氣,“以前做夢都想著成為人上人,現在做習慣了,又感覺沒什麼意思。九零年的時候,很多事我要親力親為,現在我只要發號施令,抓好用人、管理,每天想著誰行誰不行,每天算賬想著收入與開支,也有些疲憊了。
你講過的嘛,要享受生活,現在我空閒時間多了,又撿起了以前的一些愛好,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想來想去,我發現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個孩子。”
王言點了點頭,隨手掐滅了香菸:“那就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