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量,有眼光,有手段,什麼做不成?現在做不成,以後也能做成,總歸能成。”
“以後要跟他更近一些的吧?”
“他是個可靠的朋友。”爺叔點了點頭,閉眼不再說話。
阿寶看著車窗外,他沒去想其他的什麼東西,他想的是雪芝,是玲子,是汪小姐……
南京路,一家面積不小的二層商鋪中,西裝革履背頭的王言熱絡的拿著兩條華子,挨個的給店內灰頭土臉的工人們發著煙,最後自己新拆了一包,點上一支,這才又上了樓去。
“王老闆,這次我們可是一點兒差錯都沒有啊。”接活的小工頭,穿著一身流行的寬大西裝,在王言身邊哈著腰陪笑。
王言湊近了,用手指觸著窗戶的邊緣處,笑著轉回頭對工頭說話:“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欺負你了?腰那麼彎幹什麼?你看看你,之後還有一些木工活要做的,灰塵到處飛,這窗戶你擦那麼幹淨幹什麼?”
“這不是想著讓王老闆看看,窗戶上沒有劃痕嘛。”
“這麼大一塊玻璃,我看的過來?白費功夫。”
王言擺了擺手,拍著工頭的肩膀,“行了,上次我就說了,用不著你賠錢,我話都說出去了,還能找後賬啊?另外我在鉅鹿路買的洋房都沒裝修呢,就等這邊幹完,讓你們過去給我收拾收拾呢。”
“是是是,可我這心裡不是忐忑嘛。專門定的兩塊大玻璃,人家生產沒出事,運送沒出事,在我手裡出了事,害的王老闆多花了冤枉錢,我心裡過意不去啊。”
“那你賠我?”
“呃……”
“你看看,讓你賠你又不賠,又跟我說過不去,你倒是來點兒實際的嘛。”王言好笑的搖頭,從夾著的皮包裡掏出了幾沓錢,放在手裡掂量著,“你看看我這個實不實際?”
“實際,太實際了,王老闆。”工頭的眼睛都要長錢裡去了,他小心的看著王言,試探著伸出雙手,輕輕的從王言手裡拿起,而後嗖的縮回去。
“我還能搶你的錢吶?”王言輕輕的一拳錘在工頭的胸口,“明天下午你去鉅鹿路……號,我跟你溝通溝通裝修的事。”
“王老闆放心,保證給你做的漂漂亮亮,住一輩子沒問題。”
“你這個毛病要改改,別誇那麼大的海口,萬一碰到較真的你就慘了。行了,你們收拾收拾吧,我走了。”
在一堆工人的目送下,王言上車離開。在後視鏡中,他看到工人們簇擁著那個工頭,臉上都是歡樂的。
玻璃的錢,是工頭自己墊付的。而最終這筆錢,是要幹活的所有人來共同平攤。他剛才給的錢,就是連玻璃帶工費一起結算的。還把房子的裝修交給了他們……
離開了南京路,王言開車往浦東過去。這時候浦東還不是後來那般繁華,不過河邊地區的發展,其實也已經不錯。
但王言的工廠,還要在更內部的地方。
經過了幾個月的建設,廠房已經建設起來,整個的廠房是不很精緻的,也沒有高層的建築,只是本身的舉架要高一些,生產車間有五米多。剩下的職能部門,就是正常的平房,只不過地方更大很多,佔了老大一片地。
經過王言到處跑,生產需要的機器也已經運送到位,原材料也採購了一大批。員工都是本地的,又從其他的鞋服廠找了一些熟練工帶著一起做。
產能肯定不是問題,他都賣不出去多少,哪裡擔心的產能問題。並沒急著開業,而是先慢慢的做一些衣服出來,把穩定的產出這一關先過了。畢竟衣服賣的貴,做工總要精良,到處都是線頭那可說不過去。如此慢慢積累一批貨,等到時候再上架開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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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商標等等都已經註冊完畢,名字叫‘鴻運’,繁體的鴻,簡體的運。商標則是黑色簡筆的鶴,其上一點紅比較醒目。鴻運當頭一點紅,大吉大利,也有好寓意。字是王某人親自寫的,畫是王某人親自畫的,審美是高度線上的。
因著手下沒有設計師,衣服的樣式自然也是他上手做的。設計也難說多新鮮,不過對當下來說也還算領先。不外乎一些運動服、套頭衛衣等等,鞋子也是抄的以後的設計,主要突出的還是在於色彩,突出的是審美。
他倒是沒打算再把衣服搞到國外,反向在國內銷售,弄上一堆亂七八糟的字母給包裝成外國名牌,儘管那很好使,但他再不屑做,沒什麼意思。
沒來由的感覺帶些英文字母的東西有著所謂的‘高階’,這顯然是不對的,但也是正在上演著的……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王言抽空跑了一趟北京找到了國家隊。運動品牌,自然支援運動事業,也靠運動明星來打響品牌。
經過詳細的聊天,以及各種的接觸,哪怕市場上一件屬於‘鴻運’的貨都沒有,他也成功的拿到了國家隊的服裝贊助。專門為國家隊設計、生產服裝,第一批貨在春節之後送到。
這是長線投資,初步的效果,可能要到九二年的奧運會才能顯現出來。彼時那邊比賽,王言在後邊各種的買新聞,生成一種鋪天蓋地的聲勢,那也就成了……
“王老闆啊,你神神秘秘的忙什麼呢?這可是上一次你在夜東京請客之後,第一次來夜東京的呀,已經一個多月了,人也找不見,又發財去啦?”
玲子端著一杯啤酒,如此問著大口吃飯喝酒的王言。
“哦呦,對的呀,別說你們了,我都看不見的呀。你不是要搬家了吧?”葛老師也在一邊,弄著一杯啤酒小酌。
“王老闆啊,我好幾次都想給你打電話的呀,可是拿起來我又不敢打……”這是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