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師的為人還是不錯的,就是長了一張嘴……
進賢路的龍騰調味的小鋪子中,隨著通電連結,放在中間的一個機器嗡嗡嗡的轉動起來。王言掏出了一袋子原料,將其順著進料口傾倒進去,不大一會兒的時間,被打成粉末的原料便從出料口滑落出來又回到了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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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按鈕停止機器的工作,一下安靜許多,王言從袋子裡拿出一把料在手中感受著顆粒大小,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夠細膩,不過也湊合能用了。看到我怎麼用了吧?怎麼安全用電,不用我多說。這機器呢,不講人情,裡面鋒利的很,手伸進去,一下就沒。再大的事兒,這機器也得先斷電。”
金寶媽媽點著頭:“都知道的。”
“尤其是你啊,看好你家的小胖墩,別讓他到處捅,手被攪沒了哭的是你,可不是我。”王言著重點名了金寶媽媽。
小胖墩確實有些內向,但混熟了也是個活潑的孩子,一樣的調皮搗蛋。
金寶媽媽點了點頭:“不聽話我揍他。”
“用機器一定要在旁邊看著,別疏忽了。”王言還是又多嘴囑咐了一遍。
一來是機器的品質,二來也是房子的線路老化,這都是不可控的因素。
葛老師錘著老腰:“哦呦,小東北啊,你現在添了機器,以後總不用我幹活了吧?”
“我怎麼說的?你得多多鍛鍊。”
“你少忽悠我啊,小東北,鍛鍊是練胳膊腿,可不是坐在那來回推著藥碾子,一推推一天。哦呦,我這個腰啊,認識你真是倒黴呦。”
“哦呦,葛老師又跟王老闆討酒喝呢?”
葛老師轉過頭看著閃現在門口的玲子,連連擺手:“我才不是討酒喝,那是我的工錢。”
“那王老闆現在有機器了,以後不用你幹活了,你自己捨得買茅臺呀?還不是討酒喝?王老闆,要我說你就應該饞他,治治老小子這張嘴。”
玲子也跟葛老師叫起了老小子,事實上陶陶也是。玲子開業到現在一個星期,陶陶每天晚上都要過來做一做,喝喝酒。葛老師吃完飯,也要在那裡呆一會兒,這一星期下來,大家迅速的混熟了。
“你還說我呢,你嘴也沒好多少。”葛老師反擊一句,並迅速轉移話題,“這是誰啊?哦,我想起來了,是你在日本的朋友是吧?”
“我是玲子最好的朋友,葛老師,王老闆,你們大家好,我叫菱紅,以後大家多關照。”菱紅站在玲子的身後,笑的燦爛。
“好說好說,房子看過了吧?”
“東西都放下了,找你過去看看夜東京對面那家店的。”
“那你們得等等,鑰匙在家裡呢。”
“好呀,不著急的。那我們先去夜東京,你直接過去就好了。王老闆,晚上夜東京啊,給菱紅接風。”玲子對王言揚頭示意。
“你不叫我,我也去。”
玲子哈哈笑著,帶著菱紅轉身離開……
“你說剛才那個王老闆一天賺三千?那麼大點兒地方,那麼幾個人,能賺那麼多?”菱紅很有些不相信。
“騙你幹什麼呀,等你晚上吃過羊肉串就知道了。就這麼大的一小包,成本七毛五,他賣十塊一包的,搶錢一樣。聽說現在一天不止三千了,一些來上海辦事的外地人,吃過了燒烤以後,都打聽到了他這裡,想要買燒烤料回去做,他也賣了一些。獨門秘方,真是賺錢的呀。
不過也就這樣了,畢竟是秘方嘛,不能經手太多人的,交給誰都不放心。產量上不去,他也賺不到更多的錢。不過現在也很好了,他就這麼幾個人,一年能賺一百萬,給人家打工幾輩子都賺不出來。”
“現在國內錢那麼好賺嗎?”
“人家有秘方,什麼叫秘方,儂曉得筏?”玲子翻了個白眼,“還有啊,剛開始的時候他在黃河路擺攤的,用好吃的羊肉串做噱頭,吸引人來打他配方的主意……”
嘰嘰喳喳講了王言黃河路的成名之戰,玲子說道:“寶總背後有個爺叔帶著他,爺叔當年就講了,做生意講究派頭、苗頭、噱頭。
王老闆嘛派頭差了些的,穿著也不講究,寶總嘛你見過的,他打扮的就有派頭。苗頭嘛王老闆是有的,一年賺一百萬還沒有苗頭,那誰還有苗頭?寶總都沒他賺的那麼穩。噱頭嘛用不到了,他在上海灘很有名氣的,都曉得有個人專門賣燒烤料發財了。
聽葛老師講,有電視臺要採訪王老闆,結果被他推掉了,不接受採訪。不過也對,採訪嘛知道的人就更多了,走到哪裡都可能被人認出來,他一天要煩死的呀。”
“王老闆多大?”
“三十,你什麼意思啊?”
菱紅湊近了些,說道:“你三十五,也沒大太多大呀,你覺得他怎麼樣?”
“滾滾滾,亂點鴛鴦譜。”
“哦,我明白,要是我我也念寶總。誰能就見一面,專門給我開個店,我這輩子也是死心塌地的。”
“你要不還是去日本好了呀。”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