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言來說,今天也是平淡的一天。儘管他不要臉的耍無賴,如此接近了熊青春,並在她的店裡工作,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困擾是熊青春的,卻不是他王某人的。
他可以保證,迎接熊青春的,一定是個輾轉反側的夜晚。她會想王言如何如何,更會想王言說的她的男朋友如何如何。很多事都是禁不住琢磨的,尤其堅定且脆弱的感情,何況還是身處這樣一個時代。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交往,總要有一個人先打破陌生,拉近彼此的距離。經受過網際網路資訊時代的洗禮,人們習慣於給一些複雜的行為去做一個簡單的定義。
這裡有必要再一次的重申舔狗的定義,它是指在兩性關係中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還一再地毫無尊嚴和底線地用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的人。
但毫無疑問,對於王言來說,他絕對不會是毫無尊嚴的去貼對方的冷屁股。要說舔,這個詞就很寬泛。王言主動糾纏熊青春,確實可以說是舔。但如果不舔,又要怎麼打破冰點呢?
他和熊青春是沒有社交的,也沒有共同聯絡人,他要同熊青春建立聯絡,並且他確實是有目的性的,那麼只有他來做先靠近的那個人。他當然可以找到熊青春住的地方,假裝來幾次偶遇,讓這個過程不那麼突兀,一點點的去靠近熊青春。但顯然,那對於他來說,是無用的多餘的操作。
一定程度上,王言是一個自我的人,所以他不要臉,也所以他上來就同熊青春說那些不要臉的話,直接打破陌生的局面,建立彼此之間的聯絡。
不要臉,是同陌生女同志建立聯絡的最簡單直接的手段。當然,男同志們不是王言,再不要臉也總要注意方式方法,不然那就是耍流氓了。
當然也不僅侷限於男女關係之間,更體現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不要臉確實能讓人多佔一些便宜。在保證道德底線的基礎上,還是不要臉一些的好。
但實際上,人們總是比較矜持,比較要面子的。
不要臉的王言,在又開發了一會兒人力資源系統以後,在那張不能完全容納他,腳脖子要探出床沿的摺疊行軍床上睡著了……
南寧的夏天也是一個大火爐,白日裡的氣溫基本都在三十多度,縱然是到了晚上,也是溼熱難耐。不過好在,王言的適應能力極強,堪稱寒暑不侵,一夜睡的還算不錯。
一大早,王言照常的早早起床。收拾一番,動身出去保持了千年的晨練好習慣。
南寧有一條邕江貫穿城市,任何一個有城市但凡有條江、河什麼的,都會花錢維護,都會弄個觀景的步道,供市民遊玩觀賞,南寧也不例外。
索性職介所離江邊不遠,他便動身跑了過去。
早晨的江邊比較熱鬧,永遠少不了一些早起運動的人,早起遛彎的老年人,再有一些早起遛狗的人,更有一些外地遊客,趁著早上清涼,在江邊走走看看。
王言跑了十多公里,打了兩套拳。本想直接回到店裡去的,不過想到沒有浴室,想沖涼而不能,所以便找了家早餐鋪子吃飽了以後,尋了附近不遠的一家溫泉洗浴沖洗了一番,這才清爽的回到店裡。
正如他同熊青春說的,他沒有大錢,小錢還是有一些的,他現在手裡還有五萬,能花一段時間。當然錢對他來說,從來不是什麼問題,他也不在乎。隨著他做事,錢總是會來的。就算他不做事,研究研究炒炒股,也能賺一些,他雖然是所謂散戶,但卻絕對不是被割的韭菜。
等他回去的時候,熊青春已經早早過來了,正在桌邊吃著早飯。
見王言回來,她問道:“大早上的,你跑哪去了?給你帶了早餐,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什麼都買了一些。”
“出去跑跑步,活動活動。以後早飯不用給我買,我順路就吃了。”
“虧我還特意起早過來呢……”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不來我還吃不上飯了?不過你都買了,肯定不能浪費你一番好意,幸好我能吃,還能吃不少。”
“吃不了別逞強啊。”
“我像逞強的人嗎?”
“不然你怎麼進去的?”
王言笑呵呵的挑眉:“你角色進入很快啊,老闆娘。”
“我是想明白了,就不信你敢拿我怎麼樣。”
“昨天你不就說了麼。”
“我想的更明白了,不行啊。”
王言笑了笑,坐在那裡大口的吃著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