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看了看老婆孩子,想了想現在的生活:“孩子還小呢,以後再說吧。我其實沒那麼大的野心,現在這樣感覺就挺好的。就是賺的比較少,這花點兒那花點兒就剩不下什麼了,可能還不上欠你的錢。”
“我就應該一套軍體拳給你打回文工團,這點事兒唸叨起來沒完沒了。”王言手撐在桌子上,用筷子虛點著劉峰。
“實事求是嘛,我不怕你忘了,是怕我自己忘了,跟你念叨唸叨,也提醒提醒自己。來來來,喝酒喝酒。”
如此閒話著吃了這麼一頓晚飯,送走了劉峰三口人。
巷子之中,劉峰騎著二八腳踏車,槓上弄了個小木椅,劉靜修扶著車把,小短腿來回晃悠,後坐上是單側坐著的何小萍,三口人就這麼遠去。
見著他們的背影,蕭穗子竟有些羨慕。
她轉頭看著叼著煙的王言:“我也走了,不用送我,不耽誤你們倆熱乎。”
“呆一會兒吧,聊聊天,說說話,走吧,回去喝點兒茶。”說罷,王言晃晃悠悠的轉身回了院子。
郝淑雯跟蕭穗子在後邊,溜溜噠噠的跟著。
轉回到書房,王言繼續的坐在那裡泡茶,兩個女人隨意的坐在一邊,倆人沒一個坐著像樣的。郝淑雯盤著腿,蕭穗子則是側坐著,將雙腿擱在扶手上,穿的時興的牛仔褲,勾勒著好曲線。
“這回再不走了吧?”郝淑雯弄著手指甲,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走了,以後啊,我就老老實實的練兵,研究裝備,再寫寫書什麼的。”
他確實不必再走了,特戰隊已經打過了仗證明了價值,擴大了隊伍,各種的人員都不缺,以後他只要掌總就可以。總不能他一個大隊長,訓練出了一堆的特種兵,結果打仗還要親自端著槍往上衝,那還練什麼兵,搞什麼特戰,他自己玩命就完了麼。
早先就說的到處都是的採風巡演已經完成,只待潛心寫就,又是一部大長篇,不過時間也要很久了,以後總是有事兒幹了。
就算沒事兒,他也得把樂器撿起來吹吹打打練上一練了。當年初來此,便想著無聊之時多練上幾門樂器陶冶陶冶情操,結果一直忙了許多年,也就嗩吶吹的像回事兒……
王言喝了口茶水問道:“你們倆今年要畢業了吧?”
“可不是嘛,一轉眼就四年了。怎麼著,你有安排?”蕭穗子端著茶盞在手,輕輕的吹著氣。
“我能有什麼安排啊,是看看你們想做什麼。有些事兒,是要提前考慮的。”
郝淑雯說道:“國家不是分配工作麼,我們是恢復高考之後的第一批大學生,都佔著便宜呢。尤其我們學校都不差,分配的工作總不至於太差。”
“我是說你們想幹什麼,不是國家給安排什麼。”
“要是這麼說的話,你知道的,我想跟你一樣當作家嘛,我也挺喜歡寫寫東西的。還想開一家大書店,裡面滿滿的都是書,我就整天在書店裡看書、寫東西。”
蕭穗子說著,一臉的嚮往。
郝淑雯撇嘴,她就覺著這小娘們這個勁酸人。
她說:“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
“你不是學的政治經濟學嘛,搞經濟去唄,給我掙個書店出來。”蕭穗子慫恿著。
“嗯,她說的不錯。你要是不知道幹什麼,可以去做生意。不過可能得等生完孩子再說,要不然也不方便。不是我催啊,是你父母那邊,他們總惦記我家就我一根獨苗。”
“你都當地主老爺了,還能人丁不旺?”郝淑雯翻了個白眼。
蕭穗子在一邊幫腔:“就是,就是。”
“再是地主老爺,也沒有家族啊。那不是也得你們倆願意,我老王家人丁才能旺嘛。不過說真的,孩子生不生,我是無所謂的。看你們想法,想生就生,不想就拉倒。
不過穗子,你的書店可不用讓淑雯給你掙。聽說在議論個體戶了,等明年吧,看看能不能註冊,到時候尋個鋪面,直接給你開一個,用不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