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穗子跟郝淑雯的話也少一些,主要還是其他的姑娘在左一句右一句的問東問西,她們偶爾插話,嬉笑一陣。
對於女同志們好奇的問題,王言基本上有問必答的,說著在別地的一些見聞,過程中的趣事等等。一頓飯下來,都是女同志們的嬌笑,嘻嘻哈哈的,倒也快樂。
就如此吃過了晚飯,刷飯盒的時候,郝淑雯說著去雜物間就走了。
王言笑呵呵的應下,撇了眼一邊的林丁丁,同劉峰一起離開食堂。
“之前人多,不方便說,這半年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進展?“
“什麼進展?”
”這時候裝上傻了?剛才我可是看到了,你們倆在那嘀咕什麼呢?”
劉峰說道:“你之前不是給小萍他父親開了藥嗎?讓三個月之後再回信,詳細的說說身體狀況。你算算吧。這一轉眼都半年了,小萍的父親說身體有很大好轉,就等著你給開藥呢。你又在外面演出,怎麼都聯絡不到你。她怕你忘了,不好意思,就讓我問問。
這是她父親寫的信,因為你不在,她父親就一個月寫一封,說明身體情況。都在這呢,你快看看。不能耽誤了吧?”
“你看看,這不是都操上心了?你說你多笨吶,你把信放我床鋪上,我回來不就看到了?怎麼休息都跟你說了。”
“當時沒想起來,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劉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著伸手拿過王言的飯盒,“你快看看吶。”
“她父親的情況,就是身體虧空大,那邊環境又惡劣。喝了一回補藥,又針對性的開了一回撥理的藥,其實就已經有很大改善了,多三個月確實有影響,多調理一段時間也就是了。”
說話間,王言開啟信看起來,還是何小萍單獨抄出來的,這幾個月的身體變化都寫著了,相當全面。估計何小萍她爸沒事兒就研究,自己到底哪兒不舒服,求生的意志在信上展現的淋漓盡致,什麼都寫的清楚。
其實之前吃飯的時候,王言便已經發現了何小萍的欲言又止,不過都當沒看見……
如此一邊看著,一邊思索著。不見人的看病,還是挺有難度的。本就辯證的厲害,又見不到人,那麼多的身體症狀擺出來,都要考慮到,王言也是頭一次這樣給人看病。
劉峰自然不敢打擾,就這麼跟著王言一起回了宿舍。直到寫滿了藥名劑量煎服方法的藥方到了他的手上,他才問道:“小萍的父親沒事兒吧?”
“怎麼著,這就當你老丈人了?”
“嘖,跟你說正事兒呢。”
“之前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沒什麼影響。”王言搖頭一笑,“還是三個月啊,這送信都得送一個月,來回就是倆月,估計到時候你還找不著我。去找政委吧,他清楚我在哪呢,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我說你記。”
“好,謝謝你啊,王言。”
“少整沒用的。”
給劉峰扔了支菸,王言自己也點上,他說:“我說你倆有沒有準啊?看這樣不是處的挺好麼?今年能不能結婚?既然看對眼了,那就別磨磨唧唧的,趕緊打報告。要不然時間長了,好事兒也拖成了壞事。”
劉峰說:“你還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宿舍裡還有其他人在,劉峰說的還小心。當然他以為的小心,其實所有人都能聽明白。又不都是瞎眼的人,哪裡看不見呢,只不過他們不敢說。
王言哈哈笑,沒有多說。
“我走了啊,何小萍還等著呢,趕緊給他送過去。”劉峰說了一句,轉身走人。
倒了些熱水,抽完了一支菸,王言才下樓要去往雜物間。
在雜物間中,郝淑雯跟蕭穗子已經吃上了水果罐頭,這是他之前去找政委、老廖的時候放過來的。
見王言進來,郝淑雯埋怨道:“我說你也真是的,一走就是半年,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蕭穗子也說:“就是,好歹你也寫封信什麼的,有個訊息也好啊。”
“想我了就直說啊。”王言靠著門框,抱著膀,一臉的笑呵呵。
“滾吧你,臭不要臉。”
只有紅到了脖子的郝淑雯習慣性的反駁,蕭穗子卻沒說話,只是臉上起了紅霞,幽怨的看著王言。
“你就是嘴硬,其實我也想你們。”